靠山,给她撑腰,“过去她是为什么丢了工作,丢了学籍,我从没忘记。我不跟梁曼君算这笔帐,你今天又要我给宋敛这个面子,不觉得欺人太甚吗?”
梁曼因一时被堵住,张了张口,“可我的要求并不过分。”
“过不过分不是你说,是当事人。”谈雀景轻叹了口气,抬头看向雾霾散去的天空,“等我回去问过楚莺,再来给你答复。”
他上了车,驾车离去,路上不断地纠结挣扎。
谈雀景自知,自己的身体是熬不了多久的,与其耽误着楚莺,不如让她遵从自己的心。
在酒店睡了一觉。
楚莺醒来时,面色略显憔悴,喝鸡汤时有气无力,拿着勺子的手使不上力,谈雀景接过勺碗,“你身体不舒服,我喂你。”
楚莺没拒绝,小口喝下新鲜甘甜的鸡汤,“你赶了这么久的路,自己也吃点吧。”
“我不累。”
只要目的地是她,他怎么会觉得累,“这家是你上学的时候喜欢的,尝出来了吗?”
谈雀景骨子里是温柔文雅的人,问话时轻声细语,语调舒服。
楚莺笑着,唇上浮着鸡汤的油光,“没有。”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她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怎么还会记得一碗鸡汤的滋味。
“一定是厨师换了,味道不一样了。”谈雀景又喂了一勺,楚莺喝下,应着他的笑,但陌生了很多。
分明当年他们那样好。
谈雀景买了鸡汤给楚莺送去,天寒地冻,楚莺在宿舍复习,准备期末考试,裹着羽绒服冲下楼,踩着雪扑过去,不想要上楼,偏要在他的车子里喝。
谈雀景最不喜欢在车子里吃东西,但对楚莺,总是要偏爱一点的。
多年后是同一碗汤,但物是人非了。
*
白昼散去,暮色落下。
楚莺洗漱过,换上了谈雀景买给她的衣物,走出了酒店。
离开了宋敛,她总要为自己的以后打算,不依靠宋敛,同样不准备依靠谈雀景,除却他们二人,还有一个,可以在这种时候帮到她。
接到楚莺的电话,尤萍忐忑不安,早早在约定地等着。
不过几个月而已,楚莺瘦了许多,坐下时没有对这位母亲留半分情,灌下一口热水,直接说:“你之前答应要给我钱,我现在要。”
只有拿了钱,才可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过安稳日子,她不是会被感情牵绊的女人,这种时候更顾不上悲伤。
那一点担忧从尤萍眉目间消除,“你不是早就答应我离开的吗?怎么还在这里。”
楚莺打断她,“你少废话,给我钱。”
“你要多少,我身上没带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