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吃了不过是短暂地减缓疼痛,下一次想起楚莺,还是疼得入骨。
车子缓缓驶入巷子口,这里光线不好,一到入口要减速,车开过去时,有风吹过,巷子一侧站了人,车灯晃眼打过去,照出来的人影是极消瘦的,她站在那里,双眸痴痴望着车里的人。
那束目光,很难让人不察觉。
车子停了下来,宋敛降下车窗,在窄道,目光交汇得更是迅速,楚莺的身影进入眼底。
她身上穿的是结婚后宋敛买给她的,耳垂上的珍珠是,脖子上挂着的项链也是,她不说话,只是站在那里,衣着打扮就已经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可宋敛全当没有看见似的,清薄的光落在他的面上,比初见时,他站在山头上偷着抽烟那模样还要冷些,还要疏远。
那些日子熬得那么难,楚莺都过来了。
可见到了却又不是楚莺所想的那样,季乾说过,就算现在见到了,也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宋敛还没开口说一个字,只是那个眼神,就像是冰冷的刀刃子,一片片在割着楚莺的心口,又一刀子在他们之间劈开了一条分界线,让她再不能前进一步。
人变了,心更是。
过去他再怨再恨,都是心软的,这下子心成冷的了,不远不近,却连一个温度都没有。
楚莺想过最糟糕的状况,无非是宋敛误会她跟季乾,她解释就是了,没什么误会是一张嘴解释不来的。
可分歧与误解是留给有感情的人,没了这些,解释了,又有什么必要?
双方都没有开口,却用眼神诉说了许多。
是疼痛让宋敛没再继续这场无声的告别,他的睫轻轻垂下,语调很轻,“以后别再来了。”
没有一句重话,却让楚莺落了泪。
看到她眼眶中闪着的泪花,宋敛头疼更加剧烈,有些无法控制,楚莺一上前,他身体反应代替了思考,大声呵斥了司机,“还不开车?!”
车子突然启动,惯性的速度将楚莺逼退两步,可那最后一秒,她的心还是驱使着她不想就这样算了,他起码要告诉她,他为什么签字,为什么说好三天就回来却没回来。
不是说好要一起过生日的吗?
蛋糕是她亲手做的,礼物是她千挑万选的,这些他都可以不要,可结婚是他提出的,他怎么可以不要她了?
楚莺往前跑,扒着宋敛的车窗,哽痛烧灼的嗓子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利索,只支支吾吾的。
“宋敛……你下来!”
“……”
“你为什么要签字,那不是你签的对吗?”
“宋敛——”
嘶喊声像是要撕裂了嗓子。
可车里的人消失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