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的抱腿而坐,空灵的目光直视着远处,“怕,不怕死那就怪了。”
老者纳罕。
“可怕死就可以不死了吗?”
陆白桃顿了顿,接言说道,“你觉得,戚丞相会斩草不除根吗?”
陆白桃轻描淡写的言论,触动着老者的底线,却是冷不丁的抬眸,苍老浑浊的瞳仁里,带着些许的苦涩。
老者叹息着,他处心积虑想要保存归燕家族的遗孤,然而,一切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陆白桃臆测的没错,戚丞相不会让归燕宸安然无恙的活着。
颤抖的双唇,不觉的哆嗦着,内心隐藏了太多的无奈,让他没有办法说出整件事情。
“你不明白。”
“那是不明白。”
陆白桃看了眼老者,悠悠的说道,“我不明白面子和性命,究竟哪一个重要?”
陆白桃直言质问着老者,欲言又止的老者,并不代表他没有心存良善,只不过长久以来的颜面作祟,让他冥顽不灵的保存着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