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信装傻道:“谢夫人,难道麻姑不是误食了夹竹桃才导致身死吗?”
他把‘误食’两个字咬得极为深切,希望戚映欢能就此打住,不要追究。
谁知,身着鹅黄色裙装的年轻女子,根本不卖他这个面子,她用平静的目光扫过他的面上。
只见她勾唇一笑,杏眼弯弯,红唇如砂,真真应了一个词——笑颜如花。
但她说出的话却毫不讲情面,戚映欢道:“怎么会是误食呢?若是误食了花朵还有可能,但如何会误食粉末?麻姑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这褐色的粉末看上去就十分可疑,麻姑怎会轻易食下?”
听着戚映欢的问题,百姓们点头道:“是啊,小孩都知道不能乱吃东西,更何况麻姑呢。”
朱振信一时不知道要如何辩解。
鲁大娘知道大事不妙,挣脱了衙役的束缚,高声喊道:“这有什么不可能,我家磨的米糠就是褐色,麻姑兴许就是趁我不注意,把夹竹桃的粉末当做了米糠偷吃了呢?”
米糠也称油糠,是稻谷晒干后磨成粉,不是里层的米,就是稻谷的中间部分,在穷苦人家眼中这是好东西。
戚映欢眼神中闪过一抹幽光,她故意用诧异的语气道:“先不说米糠和夹竹桃的气味不同,也不说麻姑为何要偷吃,我只想问鲁大娘,大娘家中为何藏有夹竹桃粉末?”
“是啊,太奇怪了!”百姓道。
柳树下,谢喻舟嘴角微微上扬,心情显然不错的样子。小姑娘的洞察力越发长进了。
鲁大娘此时特别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一到戚映欢面前就满=是漏洞。
她急急忙忙改口道:“错了,错了,不是我家的,我家中最近没有买米糠,那丫头肯定是偷吃了别人家的东西。”
“偷吃吗?”戚映欢语气莞尔,她再次把这个词语提取出来,她道:“之前大娘也用了‘偷吃’一词,我想问大娘,麻姑经常有偷东西吃的行为吗?”
“说来惭愧,这丫头我没管教好,竟被她养成了这种坏习惯。”鲁大娘装作一副惭愧的样子。
这时的鲁大娘还不知道,她已经落入了戚映欢的套。
话音刚落,戚映欢的面色就冷了下来:“我看大娘家中也不像缺衣少食的样子。”
看她那一脸横肉就不像吃不起饭的人。
鲁大娘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缺这些。”
这道问题实在不好撒谎,派人一问便知究竟。
“那麻姑为何要偷吃?”戚映欢眉毛一扬,靠近鲁大娘断言道:“我看大娘平时应该没少饿着麻姑吧!看来之前什么爱女心切全都是装出来的!”
“你乱讲!”鲁大娘方寸大乱。
明明戚映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