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光亮从虚空中散发出来,紧随而至的,竟然是指甲般大小的火苗。
易恒闭着双目,缩在袖子里的右手捏动指诀。
高台上,随着火苗而来的,是炙热之极的温度。
“不,不可能,啊,热。”
高台上,一阵人翻杯倒的声音传来,下方众人只见台上数人四处奔逃,心生恐惧之下,正要准备逃走,却忽地又发现炙热的感觉已经消失。
定睛看去,老聃右手仍是停留在胸口,但摊开的手心上,又哪里还有什么火苗?
无数人用力揉揉眼睛,对刚才亲眼所见到的那一幕深表怀疑,只是身上仍是燥热非常,那火苗的出现又岂能是假?
众人看向台上的眼神有些畏缩。
姬伯服愤然起身,也来不及整理衣袍上的皱纹,刚才他距离最近,自然知道真假,见到众人眼神便知今日绝无可能再占上风,故而气急败坏威胁道:
“等父王与母妃从骊山回来,定要治你妖术惑众之罪!。”
此言刚出,一直微闭双眼的易恒猛地睁开眼睛,犀利的眼神刺向台上,将他惊得后退数步,另外两人赶紧搀扶起他,飞一般逃去。
易恒见他逃走,也不留难,因为他知道,骊山上的烽火戏诸侯虽然才刚刚开始,但西周已经到此结束。
“妙哉,妙哉,先生论道在先,施法在后,道与法一一印证,实在是妙,但孔丘还有些疑问,道,究竟是何物?为何我虽有所领悟,但若要我告诉旁人,却又感觉无法言说?”
易恒见他不顾身上茶水打湿衣袍,双眉紧皱地发问,便知今日论道已然结束。
当下站起身来,转身便走。
一边走一边张口无声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他声音并未传出喉咙,但在后方高台之上,老聃双目发光,精神一震,像是听见他的话语一般,朗声诵道: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缴。”
一日之内,老聃论道施法之事传遍整个镐京,更是以飞快的速度传遍天下。
但不过三日,天下万民的关注度便不再聚集在他身上。
因为第四日,镐京城外,骊山之上的某座烽火台,已经被点燃。
浓浓的狼烟,顿时直冲云霄,十里之外的烽火台几乎在同一时间,也跟着燃起烽火。
如此传递下去,不消一个时辰,整个大周王朝,皆知强敌来犯王都。
烽烟起,强敌至,都城有难,万侯来援。
此乃当年开朝武王所定下的规矩,故而短短两日,天下诸侯纷纷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