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图腾的女猎手和占卜师桌前堆满了牌和诅咒之物。
他们手中的动作停下来,全神贯注地看着肯恩走过通道。
吹奏管乐的沧浪人嘟着嘴没有晃,肺部的气息丝丝缕缕地从唇瓣中间溜走,带着乐器里面的唾液飚成丝儿都没有注意到。
南疆阔佬们摘掉了高脚帽,贵族太太从镶金边的隔间里朝此处眺望。
“他看起来真年轻。”
“居然是普通人类,我以为是混血,或者说莱古川畔的丁点儿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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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是半狼怪物么,我没有看见毛皮啊。”
“哦,倒是确实英俊,甚至比想象中还好看。”
“你说他愿意接受多少价位?”
……
肯恩强迫自己去收起灵敏的听觉。
他穿着沾血带有焦黑的内衬,手中拎了破损的盔甲,晨昏包裹得严严实实地躺在背扣里,两根黄铜雕饰在腰胯间撞得叮当响。
酒馆里回荡着这声音,就像是闹鬼的雕塑展览馆,僵硬的装饰品在围观你。
肯恩走向专门调酒的吧台。
他刚刚改变方向,酒馆老板就把底下手最巧的侍者踹进了吧台,而原本在这里吹牛搭讪的壮汉们一边看着地板上那双靴子,一边从怀里面掏钱。
带有泥土的黄金,南疆王国的铸币,沾血的功勋徽章……
吧台里面眨眼间就被值钱的玩意儿给堆满。
那些豪掷千金的男人们目的明确——不管马哈鲁先生接下来点什么东西,就算是身边最宠爱的女舞者,都得抢着把单子给买咯。
哗啦啦。
肯恩将随身携带的小袋子放在桌面的刀痕上。
侍者战战兢兢地将东西收起来,没有胆子打开来清点,更不敢僭越地去接受其他人预付的款项,如果不小心让马哈鲁先生欠下了谁的人情,恐怕后面麻烦的事情会很多。
“要一杯你这里最烈的酒。”
肯恩露出和善的微笑,令周围看热闹的人更加亢奋。
侍者抖了抖胳膊,舒展内衬勒住的部分,然后短暂地深呼吸过后开始用东西调制,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之下是各种罕见的珍贵材料。
翻飞的指节和空中划开又收拢的汁液勾动眼球。
侍者中规中矩地完成了表演,然后稳稳地将一小玻璃杯的液体推向那位大人,他很识趣地点头行礼并且向后退到灯光外围。
他做这行很久了,所以特别清楚,观众们并不是来看自己的。
肯恩记得的酒名不太多,最早一次在酒馆里面看单子,是在杜瓦部落的酒肆里面找到阿瑟的老师灵匠沃契尔先生。
他见识过这东西落进普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