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往北前进。
“撑到你回来。”鸠拉说。
“嗯?”
蒙再次转过头,却看见蚺已经站起来。
她没有争论,也没有闹着要一同北上。
鸠拉的眼神也格外坚定,整个人竟然透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成熟。
她说:“肯恩战旌将部落交给你,我没有理由保管金徽,所以你得回来,兑现跟我的决斗!”
蒙点点头,按照传统。
他在肩膀的纹章面前做了个誓。
洳狼迈开蹄跨,仿佛是一瞬间,冬松林外传来了积雪坠落的声音,紧接着,三百码开外的距离出现了一个黑点。
它的身影转瞬即逝,仿佛晃神时的幻觉。
蒙奔赴北方的时候,天还没有亮,夜色深沉。
……
巴特利被重甲兵撞断了骨头。
骑兵就是这样,冲在一堆坐骑里面,很容易就会碰到体量完全不对等的敌人。
他的骨翼兽跪倒在地,野兽的血液浸透了泥浆,被斩断的脑袋和脖子之间只有一层皮壳相连。
巴特利把战矛从喉咙里抽出来,然后龇牙咧嘴地缩在尸堆中喘息。
他已经初步掌握诀窍,懂得怎么宰杀这群铁壳子。
巴特利还是感到很痛心。
他认为敌人的命,没有自己坐骑的命之前。
生命的消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停止过。
周围这片战场已经满目疮痍,积雪早就在晨光中变成了一片黏答答的混合物。
巴特利抓住骨翼兽的座鞍爬出去,两三个剑士想要袭击,被他编队的同伴挡了下来。
他脑海中只剩下了密密麻麻,各种各样的敌人。
在战场当中多活一刻。
多挡住一次噼砍。
多滚过一次斩杀。
甚至在难以落脚的尸堆里多喘一口气……都是头皮发麻的胜利。
巴特利的编队跟敌方的轻骑兵正面相撞。
斯诺指挥北方驻军和一部分支援士兵,在裂口峡谷的前端交战。
俾图罗则带领着队伍冲向高坡上的阵地中央!
这是第五次……还是第六次冲锋了?
巴特利回忆不起来啦,总之,战况基本僵持。
援军与北方驻军汇合以后,双方数量持平,在一片还算熟悉的土地上,跟训练有素的城邦远征军打得有来有回。
《控卫在此》
似乎很合理,但总令人感到不安。
俾图罗的指挥非常激进,能看得出来,他迫切地想要击溃对手。
但作为永冻高墙附近经年累月打磨出的军事城邦,敌人的实力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