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就是汉王做主的,我们只不过辅助,世子带回来的诏书你也不是没看过……”
“以后,该做的要做,不该做的不要做,以前不能做的现在仍然不能做,以前能做的……”
“先给汉王那边看过再做吧……”
说完,沐昂点了点弟弟带过来的密折:“二哥,看起来也是这种想法。”
“至于公主那边……你自己斟酌一下吧。”
“知道了。”沐昕微微低头。
他所有的问题其实都是为了他三哥的最后一句话。
现如今云南的形势发生了变化,这对于沐家来说没什么,因为不管再怎么说沐家还是臣,听命行事就好了。
最难办的是他沐昕。
他的妻子是当今陛下的第五女常宁公主,虽然只是维系朱家和沐家的一个关系纽带,从不曾充当过钉子这种角色,但他作为驸马,还是要考虑这些的。
毕竟,君心难测,谁也不知道上面那位的真正想法。
“对了……”沐昂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一旁抽出来了一个东西,递到了自己弟弟的面前。
那,是一份诏书。
“这个,今天京中刚刚送下来的,你拿去,好好准备一下。”
“这是什么?”沐昕拿过那份诏书,很是随便地问了一句。
只不过,还没等到他三哥的回答,他自己倒是先呆住了。
“这……算什么……”沐昕呆呆地看着他的三哥。
“无论算什么,这都跟你我没什么关系,照做就是了。”沐昂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桌子。
“不管陛下的想法是什么,我们揣测归揣测,听命行事才是我们最应该做的。”
“知道了……”
——
汉王府。
朱瞻壑一回家就倒头大睡,压力这种东西是真的能够压垮人的,别看他在前线的时候那么镇定,但他也是承受着很大压力的。
睡觉,并不是缓解和释放压力最好的方式,但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
因为,有些方法他现在还不能尝试。
昏天黑地的睡了整整两天,朱瞻壑才彻底缓过来,然后还没来得及做别的,他就被他母亲给拖到了家旁边新建的小佛堂里,开始诵经礼佛敲木鱼。
按照他母亲的话来说,以前就算了,他不是真正的刽子手,但这次不行。
火烧安南,死了多少人都不知道,这可得好好地念念经,减少一下他的罪恶。
朱瞻壑对这个是很不在意的,因为他虽然不是个无神论者,但从不相信神会降临凡俗。
姚广孝说得对,如果这天上真有一尊佛俯瞰着世间的话,这世间又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