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忍辱负重,也是在保护你。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此事非你之力能解决。”满琦说。
萧静好心说,以前是有心无力,以后,绝不再为人鱼肉。
她目光如炬说道:“可以战略性地后退,但不可以一味退缩。当有一天你们都护不住我的时候,我总要独自面对这一切!”
满琦止不住一惊,有那么一刹那,她总觉得眼前人是她也非她,有种超脱年龄的老成,一言一行越来越像前面那尊“佛”,真不愧是师徒。
“话说,你脚上怎么没有梅花印?”
她正想说点什么,便听朱雀街有马蹄声踏踏踏传来,为首之人一马当先,正是禁卫军统领张敬!
他身后约摸跟着二三十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赤脚,排成一串被一根长长的铁链拉着。
看这些人的样貌,高鼻深眼,不像是南齐人。
“胡人……”萧静好低声呢喃。
这时街道让有小孩奶声奶气道:“娘亲,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锁着?”
大人回:“这些啊,都是攻打我们国家的敌人,是俘虏。”
北魏的俘虏,不应该在雍州百里烨的手里吗?张继千里迢迢把他们带来梁州做什么?萧静好赫然抬头看向湛寂,难道太后此行……主要矛头是师父?
她心说数月前那场仗是师父参与才以少胜多的,而百里烨功高震主,早已是萧锦纶和宋太后忌惮之人。师父助他退敌,在世人眼里是共同抗敌,在那对母子眼里,恐怕就是狼狈为奸了。
湛寂与她目光撞上,又略过她看向那些俘虏,幽蓝而深邃的眸中像浩瀚苍穹般辽阔无垠,手里的佛珠被他来回撮着,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张继见街道上有僧人,侧头正好对上湛寂深如大海的眼睛,勒缰绳手不由地一紧。
恰在此时跟队的士兵显那些俘虏走得太慢,挥鞭抽了上去,有人被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那人还想抽第二鞭,被张继大力截住,反手以更重的力道抽了回去!
“本帅让你打了吗?!”他龇牙怒斥。
士兵忙跪地认错,说他们不过是俘虏,张继又狠狠抽了他一鞭,骂了句“滚”……
南齐满朝文武中,有的成了宋依阮的走狗,有的为了明哲保身敢怒而不敢言,那么张继算是为数不多的有血性的人,脾气是暴躁了点,可强权之下还存有一丝理智的,他算其中一个,关键时刻能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这第一步,就要从他先着手……萧静好盯着远去的背影,心里这样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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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贾赋,宾客云集,寒暄不断,人来人往相互推杯换盏,歌舞奏乐,好不嘈杂。
作为佛门弟子,本不能参与这种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