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谁都万分着急百般细心,可谁也替不了她去疼,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
与此同时,漠北,湛寂刚结束了一场生死搏斗,鲜血将衣裳和伤口粘在一起,他疲惫不堪与路琼之两人躺在草地上大口喘气。
冷月无声无息高璇在天上,路琼之想起去年,也是这样的中秋夜,他跟满琦在水中拥吻,禁不住叹气,懒洋洋地喊了声,“喂。”
“嗯。”湛寂也答得心不在焉。
“你想皇上吗?”他问。
湛寂垂眸,欲言又止。叫他如何不想,她身怀六甲,行动多有不便,他又不在身旁,不知道有委屈。
女子生产,犹如一只脚踏在了棺材口。他母亲和他出世就夭折的弟弟,就是死在这个关口上。
每每一想到这里,他心痛如绞,自责出征那夜为什么不控制一下,如果自己不那么冲动,她又何需平白无故糟这等罪。
感觉头上的人呼吸骤然变急,路琼之自顾自说道:“我想她,很想她。”
“活着回去,好好对人家。”
难得听他说了句人话,路琼之转头,见人已策马远去,身上的血水随风飘到了他面前。
其实他们早就可以班师回朝了,可湛寂却要彻底征服柔然的,也就是这时,路琼之似乎明白了这人如此拼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
四个月后,又是冬季,萧静好在房中美滋滋地逗着两个小婴儿,十分愉快。
太神奇了,她居然能生出这么可爱,这么好看,这么白白胖胖的娃娃,而且还是两个,还有点佩服自己。只要一看见他们,她就觉得生产时的痛苦都不算什么,因为一切都是值得的。
蓉蓉问道:“皇上,您真不给皇子公主取名吗?”
她果断摇头,“等师父回来取吧,师父取的肯定比我好。”
那厢反应了半天,才想明白她口中的师父是谁,这……这真的太禁忌了。
这时侍卫来报国师府小师父求见。
来人是淳修,这还是生产后,他第一次主动求见。
“师兄,快来看看他们,是不是很可爱?”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可他们对她,却早已不是同门师兄这么随意。淳修行过礼,才小心翼翼走到摇篮前,刚看见两个小家伙,便笑弯了眼。
“可,可爱。”
萧静好猛然抬头,因为这声音不是她的也不是蓉蓉的,生涩,沙哑。
她眼眶有些红,颤抖着唇角说道,“师兄,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淳修酝酿了好久,看得出他非常想说话,张嘴半天,终于艰难地说道:“可,可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