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尉迟恭不用多想就猜得到,这定是那太子一系的人做的,前番宿国公程咬金被贬康州,张亮在洛阳被下狱,段志玄重金收买不成又来收买某家,此番见某驳了他面子,便是欲下毒手了,好一个太子啊。
看来明日便要去找秦王好好说道说道了,此诚危急存亡之际,不容妇人之仁啊,吴子亦能杀妻求将,何况秦王如今大位乎。
想到这,尉迟恭抖擞了精神,耍了一套拳脚,洗浴之后便是睡觉去了。
晚上还有好戏来呢,至于危不危险,他的安全问题,切,这还用担心吗?想他尉迟恭沙场便能空手夺枪槊,直面万军刀枪,都不带挑一下眉头,如今区区一个刺客岂会惧怕,还是在有防备的情况下。
尉迟恭即使猜到了早上那借口上厕所的哥们儿可能压根儿没出去,就躲在他家里那个角落,没准就在那个犄角旮旯看着他呢,但是尉迟老黑就是不担心,就是不去搜。
他要是派遣护卫去搜,就这么大个尉迟府,一定是能搜出来的,只是这样一来打草惊蛇,二来也是太过大动干戈。
要是换一般人,想着家里藏着一个刺客,晚上还要去行刺你,肯定是睡不着觉的,肯定是要挖地三尺也要将那鳖孙找出来的,可是尉迟老黑就不同,满满的不在乎,人家厉害,人家就是牛b。
虽说张氏对于夫君现在不过未时就要洗浴上床睡觉有些不解,但是还是贤淑为尉迟老黑整理。
“夫君可是累了?”
“嗯,嗯?没有,只是想歇歇”。正在浴桶里泡得舒服,被夫人捏背捏的欲仙欲死的尉迟恭闭眼迷糊着回道。
忽的,尉迟恭便是睁开眼睛说拉着夫人的手说道:“夫人晚间用过饭后便去二郎那院子里先歇着,今晚不要回此处了”。
“夫君,可是有事?”张氏蕙质兰心的,似是感觉到了什么。
尉迟恭也没打算隐瞒,毕竟他的智商还不一定有夫人的高呢,当即说道:“为夫我今晚要抓贼,免得到时伤着你了”。
张氏一听,心里一扑通,到底是个女人,还是比较脆弱的,当即便面露担忧之色,却是没有说出口。
“夫人,勿要担心,区区毛贼,为夫只手便能擒住。只是晚间你和二郎要在一处,暗留护卫,以防被劫持为质”。
“嗯,妾身晓得了。只是夫君万望小心,不要大意”。
“哈哈,知道知道,某家冲锋陷阵斩将夺旗也是未曾有事,一小蟊贼,此时又有防备,待我和甲而眠,被中藏兵刃,又有何惧之有。”尉迟恭倒是准备的可以,穿着盔甲睡觉,被子里还藏着兵器,现在先睡好,只等晚上来个瓮中捉鳖了,毕竟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尉迟恭虽是大大咧咧的,满不在乎的,可是从来都不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