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谢家宁才收到程韫的电话。
“家宁不好意思，收到你信息的时候我正在外面忙。”一接通，程韫便道歉这着道。
谢家宁笑着说：“没事的呀，我就是正好遇到他，看到他对待我的态度跟以前有些不一样，而且还让我以后碰到他了，就当做陌生人，我一时慌忙就给你发了信息。”
程韫听完，嗯了声，道：“他在做了不起的事情，很危险，他是不想连累到你才那么说的。反正你听他的就是。”
谢家宁闻言，脸上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她想了想，还是把覃青的事情跟程韫说了：“程韫姐姐，你认识覃青吗？”
说到这个名字，程韫都觉得有些遥远。
她见过她两次，不过都是许多年前。
至今回想起来，程韫还能清晰的记得她的样子。
程屿跟她长得很像，但是一点都不像程淮。
至今，她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程淮亲生的，关于这个问题，她也不好问程淮。
“不算认识，不过见过两次面。”程韫回答道。
谢家宁顿了顿，而后说：“她去世了，在监狱里面自杀。”
闻言，程韫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程淮在帮她料理身后事。”谢家宁又说。
程韫这是才回过神来，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听到那话，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片酸楚。
有点难受。
那个女人看起来漂亮又张扬，而且还是程屿的亲生母亲，怎们说没就没了。
“家宁，哎——”程韫只喊了谢家宁一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程韫姐姐，程淮哥做那事有多危险呢？”最终话题还是回到程淮身上。
说起危险度，程韫其实也不好说，不过她至今想起当初程淮被抓的那个情形，都心有余悸。
想到这里，她也没隐瞒谢家宁，她直接说：“要有任何心理准备。”
不用她说具体，谢家宁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她深吁了一口气，而后又补充了句：“反正无论怎样，我都会等他的。”
关于感情的问题，程韫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那是他们两人的事情。
不过想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谢家宁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怎样都不肯放弃，她既佩服她无所畏惧的情深，也倍感唏嘘。
有无数次，程韫都在想，要是程淮能安定下来与谢家宁一起生活，那就好了。
“家宁，如果到头来是一场空的话，你会后悔吗？”程韫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突然就问出这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