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冲击,导致饮者重创。樵隐居士本就身负伤势,被这一冲击,自然是无力回天。”
关于余玠之死,乃是他亲手处置,自然知晓余玠之死的缘由。
但那千日散、醉春秋皆是罕见之物,非是富贵之人,根本难以得到。
俞兴害怕遭人报复,遂将此事隐藏下来,只是向外界诉说,余玠乃是因酗酒暴毙而亡。
“哦?这么说来,这背后还有人啊!却不知你打算如何行事?”萧月嘴角微翘,却是扫过旁边屏风。
其后,自屏风之中一人缓步踏出,俞兴定眼一观,立刻惊道:“余如孙?难不成你已经……”一扫两人面孔,他的脸上布满怀疑。
当初埋葬余玠之后,其子如孙便彻底消失无踪,没想到今日却出现在这里?
余如孙摇摇头,回道:“我不过是为了追查父亲死亡真相,故此隐藏行迹,以免被敌人发现。至于她?不过是看我可怜,故此帮我一把。我倒也不至于忘了父亲教诲,当真做出那等背德忘伦之事。”
“如此甚好。”俞兴松了一口气,定下心来。
他却是害怕余如孙投入赤凤军麾下,进而将蜀中机密尽数泄密。
余如孙却是面有质疑,又质问道:“只是昔日我问你时候,你为何不曾回答?竟然让我蹉跎三年之久?”
“这——”
俞兴顿时黯然,无奈道:“也是我害怕,所以才不敢诉说。毕竟你性子素来刚直,若是知晓此事,非得前往临安对峙。到时候就怕连你,也要步将军后尘。”
“但是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便会甘心吗?这一次,我定要让那凶徒,俯首就擒!”余如孙摇摇头,脸上似悲似笑,透着难言的痛苦。
其后,他也没有兴趣理会俞兴,一迈步已然跨出门中,却是打算直接奔向临安,抓出那人来。
萧月笑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子倒是挺有出息的!”
“但你可知,因你之言,却很有可能令他步向死亡之途。”
俞兴面有戚戚,却因心念余如孙在即,暂时忘却了萧月威胁,直接张口反驳起来。
萧月宛然一笑,不以为意:“所以你想骂我?要知道,人皆有一死。若是能够踏过死劫,那自然可以涅磐重生,但若是无法踏过死劫,那也是命中使然。更何况在这污浊的世界里,活着可要比死了更残酷!”
俞兴哑然无声,只好闭嘴以对。
“或许你的人生信条,便是活着吧。不过我也没兴趣质疑你的人生观,只是为了能够得到这消息,可着实废了不少功夫。”萧月轻哼一声,自是充满不屑。
俞兴嘴角一动,自感自己此生活的也是窝囊,却是再无言辞。
县衙内,寂寥无声,更显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