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税,去养着那些庞大的军队。
可以说,如今的将门以及禁军,是名副其实的毒瘤。
赵昀满脸苦涩,甚是无奈的回道:“这么看来?所谓的新军,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成功吗?”
自十年之前,他在听闻李庭芝、吕文德以及张世杰等人的建言之后,便下定决心编练新军,好弄出一支足有强大的全火器的军队,为了实现这个目的,更是先后提拔了郑清之、董槐、丁大全、谢方叔诸多文臣,好贯彻此事。
孰料每当新军进展到关键时候,就出现各种茬子。
从郑清之其子干涉政事开始,宰相在这十年之内就换了四轮,每一人都担任不到三年就被赶下台,而新军却始终未曾得到推动。
种种怪异现象,都昭然若揭,指向了唯一目标。
毕竟除却了禁军之外,还会有谁如此忌惮新军?
宋慈立于身侧,不发一言。
这般话题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为求自身安然无恙,宋慈自然也只有默不作声。
赵昀念及于此,也没兴趣继续询问了,便挥挥手吩咐道:“你下去吧?至于那姚世安?便将他送至大理寺,交由大理寺卿审判。余玠,余玠官复原职。其子如孙?”说到此刻,他却是顿了一顿,目中闪过后悔以及恼怒。
后悔,乃是因为其父毕竟是赵昀所害的。
愤怒,却是因为其行径实在是太激烈了。
但赵昀一想,那余如孙毕竟已经孤苦一人,若是在继续强逼,只怕会令朝堂大臣为之骚动,便道:“既然他有心刑名之事,不妨就令他进入大理寺吧,至少莫要让我朝之中,多出这些冤案来。”
“陛下所言,臣等知晓。”
宋慈俯首拜道,旋即离开。
…………
临安城,午门。
坐在案桌之前,余师忠静静的坐着,连续数日的小雨也终于消散,一轮太阳高悬空中,洒下无数光辉。
而在广场之上,早被竖起了一个刑场,旁边站着刽子手,四周围被侍卫守着,以免人群冲撞了刑场,而在刑场之外,也聚满了看热闹的群众。
他们早就听闻今日会有死刑囚被杀,出于好奇之下,便来到这里一观究竟。
远处,随着马儿的行走,一辆囚车吱吱呀呀的来到了刑场之上,囚车之中的姚世安身着囚服,大概在临刑之前清洗过,所以没有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反倒是透着一股平静。
看见姚世安到来,余师忠缓步走上前,抬头问道:“你当初陷害我父亲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
“想过!但是,重要吗?”
大概是因为早知自己必死无疑,姚世安神情坦然,并无其他死囚临刑之前的恸哭哀泣,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