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那日,那姑娘的家人哭着找上门来,他的妻子小秦氏满府去找顾廷烨都寻不着。又有下人来报,烨哥儿早上便匆匆出了门去,很是慌张的样子。
他便想着,怕是知道那女使自尽,顾廷烨心知闯下大祸,怕他责罚,这才匆匆跑了,不敢回府。
好不容易平了那家人的怒火,将他们送走。他压抑着怒火,等顾廷烨回来。
那时候,刚刚归家,便受了他好一顿指责的顾廷烨,有辩驳吗?
好像是有的。
顾廷烨说,不是我。
可他说了什么?
大概是,不是你还能是谁……之类的话吧。
然后,顾廷烨就没再说什么,生生挨了他的打。
可竟然,那一日,顾廷烨是去参加了诗会,根本就不在府里吗?
心内百转千回,顾偃开抖着声音问:“你确定,是中秋前一日?”
齐小公爷愣了愣,好像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反应过来之后才答道:“当然确定了!二叔作的诗,便是跟中秋佳节有关的。第二日中秋,我是在家过的,不可能去参加诗会。不是中秋前一日,还能是哪一日?”
这时候,英国公世子的嫡长子也开口了:“二郎那诗,我也记得!虽然我是个大老粗,并不大懂诗。可也能听出来,那诗作得极好!今日才知道,二郎出这风头,是为了伯父的寿宴呢!伯父好福气,得了这么个既有才华又有孝心的儿子!”
顾偃开下意识便转头望向顾廷烨,却见顾廷烨面上无喜亦无悲,就好像,他们所讨论的人,并不是他似的。
难道,真的是他错怪了自己的儿子?
顾偃开心乱如麻。
他又瞧了瞧家中之人的脸色。
继妻小秦氏,神色变幻莫测,先是惶惑,再是心疼。她大抵,是不知道这事儿的?
长子顾廷煜仍旧在招待客人,却是说几句话就咳几句。好像完全没听明白这里面的官司。是了,长子身子不好,那几日,好似恰好病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不了解这事儿的内情,也是应当。
四房……目光有些闪躲,却没有心虚。
至于五房……
五房弟妹低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五房的廷狄……却是手都止不住在发抖,险些将手中的酒杯给丢出去……是他么?
若不是现在还有满府的宾客等着给他祝寿,顾偃开当下便要拂袖而去,好好审审这桩案子!
可他是顾家的大家长,便是儿子是被陷害的,到底这事儿也没能宣扬到外面,他也不可能主动将自家的龌龊事儿在这种场合爆出来。
只得心不在焉地走完寿宴的流程,便假称身子不适,提前离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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