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款儿什么的,脸上堆着笑说:“坐,快坐!”
盛紘虽然心里也为儿子娶媳而感到高兴,却也没想到妻子竟对新妇这般热情。诧异地瞥了王若弗一眼,才回过神,也跟着说:“坐吧。”
长柏并海氏才在父母下首坐下。
“朝云哪,你既嫁过来,成了我家的媳妇儿,有些事儿呢,我这个做母亲的,也理应讲给你听。咱家呢,没那么多的规矩和虚礼,我这边也不需要你多做什么,你只管做好长柏的贤内助,我和你父亲,也便心满意足了。”
“只两点,需要你记住。这第一呢,老太太于盛家,是有恩的,如今长柏的弟弟妹妹们忙着读书学规矩,也没什么空闲,你须得常常去陪老太太说说话;第二,我华儿嫁了出去,如今在家中,长柏便是长兄,你身为长媳,须得关照弟妹,若他们有哪里做得不对、不好,你这个做嫂嫂的,也要拿出身为长嫂的款儿来,好生管教。你可记住了?”
海朝云听了这话,明白婆婆对自己是满意的,且为人也和善好相处得很,并不需要她立什么规矩。这一番话,也是新妇敬茶,必须要走的过场罢了,便微微福身答道:“儿媳谨记在心。”
敬过茶,盛紘和王若弗自然也是要给新妇见面礼的。
王若弗送的,是她陪嫁里一套徐远之先生的真迹。这位先生,是最负盛名的几位画家之一,恰巧同她父亲王老太师有旧。旁人千金难买的画儿,父亲还在时却几乎每年都能得个几幅。
王若弗作为嫡幼女,出嫁时恰恰好得了六幅。算下来,她几个亲生的孩子,再带上明兰,倒是准准儿的一人一副呢!
长柏自是知道,这是他母亲嫁妆里极为名贵的陪嫁了。毕竟,徐远之先生已经骤然长逝,他的画儿是想买都买不到的,可比那些个金银首饰什么的值钱多了!赶忙推拒道:“母亲,这可是您的陪嫁,儿子……”
王若弗便斥道:“啰嗦什么?我送你媳妇儿的,又不是送你的!日后,就是你想看,都得求了你媳妇儿呢!再者说,你姐姐的陪嫁里也有一副,我都打算好了的,你们这几个孩子啊,一人一副,哪个我都不亏了的!”
长柏同海朝云对视一眼,海氏这才道谢说:“承蒙母亲厚爱,儿媳定将这画好生珍藏!”
“既送了你,你爱怎么样便怎样,我是不再过问的。好了,今日你们也累了,都回去吧。”
送走了儿子和儿媳,盛紘见她心情正好,便试探道:“夫人,这原本呢,应该是四丫头这个做姐姐的先定亲。只不过,如儿是嫡女,又恰巧碰上了一门这么好的婚事,才叫如儿先定下了。你看,墨儿的婚事……”
王若弗瞧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儿,很有些不悦。她自问自己这个嫡母当得已经很是称职了,何至于他问起墨兰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