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可不好的名声却让老六担了的呀!”
梁大郎险些叫这个蠢妇给气死,声嘶力竭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如今她是实实在在地成了我的妾室的,仔细瞒着无人知晓或许还没什么影响,你却这事儿给宣扬了出去,就算提的是老六的名字,往后老六媳妇儿进门,请个闺中密友上门,一问便知他房里有没有这样一个妾!”
“届时,兄弟二人争一歌女的消息传了出去,老六的名声自然是不能听了,你以为我又能好到哪里去?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蠢妇!”
被丈夫斥作蠢妇,梁大奶奶只觉得羞恼气愤,而这股子气,反倒好像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似的,大脑难得清明了一回,反问道:“可你不是说,兄弟二人争一歌女的消息传了出去,你俩谁都别想好吗?照你这么说,嫡房不得和我们一起瞒着这事儿?”
闻言,梁大郎的眼睛里仓促聚起了一抹光芒,却又很快消失不见,“是,传扬出去是两败俱伤。可不传扬出去,便只有他老六一个伤!你觉得他们会选拖我下水,还是让老六一个人担下这罪名?”
永昌伯爵府这番热闹,盛家诸人自然是无从知晓的。
而那日,明兰自王若弗那里偷听到了当年她小娘难产的真相,心中思绪万千。终于,某一日结束了嬷嬷的课,她去找了卫小娘。
卫恕意见女儿来了,温柔浅笑道:“明儿来啦?桁哥儿昨日还说,想叫姐姐教他投壶呢!说来你的投壶还是我教的,如今倒被这小子给嫌弃了!”
若是以往,明兰便该笑着迎上去,凑到亲娘身边逗个趣儿,再去教桁哥儿投壶,而卫氏则会在一边浅笑着看着两个孩子一个教、一个学。
可今日,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小娘,我有话和你说。”
卫恕意见她如此庄重的样子,便叫人先将桁哥儿带了下去,再将女儿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明儿今日这是怎么了?”
明兰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些想哭。当年她年纪不算大,小娘的事儿又很快被母亲解决了,所以,她对于当年的内情,其实是不大清楚的。可一想到,她差点儿就永远失去了小娘,也差点没了桁哥儿这个弟弟,心口处就一阵窒息般的痛。
卫恕意见女儿像是要哭,也有些急了,将女儿搂在怀里,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上,轻柔地拍抚着女儿的背脊,就像她儿时在两个姐姐那里受了委屈,她哄她时那样,声音也是柔和极了:“明儿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说给小娘听听好不好?有些事儿啊,说出来或许能好不少,别自个儿一个憋在心里。”
明兰听着小娘温柔的哄劝,再忍不住扑进她怀里,哭道:“小娘!我今日才知道,我竟然差点儿就没有小娘了!”
卫恕意心下一紧,“什么意思?”
明兰定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