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完不经事的学子,云起发现少了一人,“祁尚呢?”
南宫止道:“刚才祁参领发现一个可疑人物,对方轻功很特别,他追过去了,不知道有没有追上。”
话刚说完,吵吵闹闹的声音由远及近,一道女声特别嘹亮,“你再不放开我咬你哦。”
衙役全身为之一震,“夜,夜叉?”
云起伸手压了压,“别激动,不是夜叉,是个小混账。”
“呃——”
同一时间陆安然也听出来了,这熟悉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一大早跑出去的鹿陶陶,也不知道她怎么跑这片林子来。
小混账鹿陶陶叫祁尚拿绳子捆绑了拎着一头出现,走到人前蹲到地上不肯动了,“哎呀,疼疼疼,官府诬陷好人啦,逼良为娼啦,嘤嘤嘤——我才不会让你得逞,我会反抗哒!”
南宫止看这女子古灵精怪,一双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油滑的像狐狸,“云世子你认识?”
“咦?”鹿陶陶一转头看到南宫止,不嚎了,眨眨眼,笑眯眯道:“小哥哥真好看,交个朋友呗?”
南宫止头一次遇到性格这么无常的女子,一下子有些愣怔了。
陆安然看了一圈,原来定安郡主没跟来,难怪她觉得南宫止身边少了什么。
其实定安郡主一开始是想来的,后来听说那尸体太恶心,她就犹豫了,毕竟上次为了在南宫止面前表现替一个贱民看病都叫她难以忍受,万一当地一时找不到适合的仵作让她动手,她在南宫止面前不好拒绝,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
粉衣女子看不惯鹿陶陶这般轻佻,轻嗤道:“哪里来的女子,如此言行无状,胡乱认哥哥。”
鹿陶陶哪是肯吃亏的性格,当下歪了歪脑袋,笑的特别纯真,“你担心多一个女儿啊?”
粉衣女子皱了皱眉头,“什么乱七八糟。”
“哦,管那么多,我还以为你是他娘呢。”
粉衣女子也不是好相与的人,她名字叫杨雪儿,父亲在本朝任光禄寺卿,故而行事也较为张扬,从不曾吃过亏。
今日却一连两次叫人当面羞辱,云起也罢了,毕竟是云王府世子她不敢得罪,谁知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也敢当面叫嚣,她如何能忍,当下一巴掌甩过去。
杨雪儿算准了鹿陶陶被绑无法反抗,这一巴掌用了全身力气,冲着撕烂她嘴巴去的,掌心触及冰凉,还没反应过来,手掌传来麻辣辣的疼意,惊愕抬眸,对上南宫止一向温润但此刻带了点不赞同的眼神。
南宫止收回没有出鞘的大刀,还给身边衙役,对杨雪儿道:“杨姑娘,只是口角罢了,不必要动粗。”
杨雪儿心里对南宫止有几分爱慕,这会儿又是手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