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一字之差,天壤之别啊。”
里面房间更破旧,唯一完好的三清像漆面斑驳脱落,要多磕碜就有多磕碜。
鹿陶陶背着双手像老大爷一样到处晃,“要说念佛的这年头混不好就算了,你们道家在本朝这么吃香,你就混成这样,也好意思说自己修道?”
小道长老气的唉一声,“信道者诸多,然道法不同,他们都去寻自己的道缘,许是与本观无缘。”
“切,说白了不就是你这破地方太偏又没传出名气,人家不爱来。”
小道长想了下,属实也是这个道理,但还是要强调一下,“各人有机缘,道法自然。”
鹿陶陶突然捂住左边脸,陆安然瞥她,“你怎么了?”
“牙疼!”才几岁年纪,动不动这个道那个道的,念的她感觉自己马上要现出真身了。
南宫止捻了三支香给三清像敬上,后回身问道:“还不知小道长名号?”
“贫道寻清。”
鹿陶陶闲不住,好奇的伸手摸了摸神像,就差跳香案上,听到后面说话,偏过脑袋道:“寻亲?殉情?寻卿?”
“诶,施主不可妄动。”小道长看鹿陶陶远离三清像,才放下心,眼睛盯着鹿陶陶的身影,边道:“清水的清,不过寻清就是寻亲,师父捡到我时说我无父无母,就叫这个名字吧。”
“那你师父呢?”
“师父两个多月前死了。”
陆安然见他并不难过,“之后观中只剩你一人?”
“师父说我们每个人都会顺应天道,只是他先走一步,我想了下,反正最终殊途同归,一个人也就感觉没什么了。”
荒郊野岭一个七八岁的稚龄小童,也不知这段日子他是怎么生活。
大人替他心酸,反而寻清想得开,“师父死之前有些遗憾,说道法无门,我是唯一肩负重任的传人了。”说着,大人般摇头感叹,学的惟妙惟肖,“唉,都叫那群瘪徒子搞坏风气,从此道法无门啊。”
众人聊了一圈,还是回到最开始的问题,寻清想也不用想,直接道:“没有,除了你们,没有任何人来过。”
云起仰首望着断崖陷入沉思,旁边南宫止轻声自言自语道:“除非还有其他路,否则他真的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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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华殿,皇帝一目三行看完了手里的折子。
奏折是南宫止送来,上面写了他们大概到达帝丘的时间,以及关于帝丘夜叉杀人。
“先有狐妖,如今再出夜叉。”皇帝将奏折扔在龙案上,冷冷一笑,“妖魔鬼怪都跑出来了。”
在他面前的是柳相知,闻言抱拳行礼道:“皇上真龙护体,不论妖魔还是鬼怪必将无所遁形。”
“行了,你少跟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