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文山虚像化为乌有,文气幻化的蟒龙也逐渐消散,空中的白袍虚影最后融为一个,声音震惊。
“你,何时开的剑道?”
陆行嘿嘿一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刚开的,没两天。不算厉害,仅仅十五丈,也就刚好能和你一换一?”
“你、当真、不怕死?”亭中人背着手,看不清他的容貌,可身躯起伏颇大,声音颤抖。
“自是怕的,我陆行仅是凡人。”陆行点头,笑容收敛了几分,正色道:“可我了解夫子,夫子,惜命!”
“那是自然,我可是仙!能活万万年,与天地同寿!等你小子死了,我自有能耐换下一家夺舍。”亭中人骂骂咧咧,可语气中尽是对陆行的无奈。
陆行心下一笑,他冒险进入心湖,一是试探一番夫子,若是夫子被龙虎气运磨死了,他便能顺手将文山虚像接手。只可惜,这个自称为仙的亭中人的命是真硬,被气运消磨三载竟然还能活蹦乱跳的。不过,他还有第二个打算。
“夫子,你我做个交易,如何?”陆行眯眼,眼中一万个盘算。
“交易?你我之间有啥好谈的。要不你退位让贤?我好吃好喝地让你待在在心湖,等日后给你找一具天赋异禀的躯壳供你夺舍。如何?”亭中人背着身子坐到不远处的云上,四肢如虚幻,根本无法看清。
陆行没接这话,这一模一样的话他都听了十一年了,自六岁起听到十七岁,直到三年前把亭众人镇压后他才躲得清闲。
“我要参悟一种春秋前,就是大道未分的时候,东周遗留下的图腾法则。”陆行正着脸,抬手一抹前方的空间,呈现出一幅外界的内容,正好是谭菁和她所造的鸑鷟雕像。
“这姑娘,好看呀,肤白臀翘,是个好生养的?”亭中人的声音有些兴奋,完全忽视了一旁的鸑鷟雕像。
陆行满脸黑线,若不是他不能踏入对方的心湖,真想狠狠给亭中人一拳。他很不喜欢亭中人的坏习惯,一张从早吧嗒到晚的嘴和那永远背着身子的模样。
“看鸑鷟,用文山帮我还原出功法,若有合适的时机,我让你的分魂出去溜达一个时辰。”
“哦——”亭中人来了兴趣,背着坐到地上,白衣被压出无数道褶皱,问道:“不对吧,你我心湖纠缠在一块,难解难分。我的分魂出去了,可就回不来了。你小子不厚道!”
“若用剑道展开呢,斩出一条缝隙,你的分魂自然能出去,他在外边搜经历的所有喜怒哀乐,你都能感受到。”陆行平淡道,日月二剑环绕周身画圆。
“如此……”亭中人抬头,露出锃亮的喉骨,应声道:“一个时辰少了,至少三天。”话如天地律令,浮山周遭风云翻覆,似有过江龙倒弄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