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马车相撞,锐金煞气肆虐开,马匹似是感受到了生死危机,皆是慌乱打转。
电光火石之际,陆行引剑气入体,身形陡然增速,化为一道白芒破开了锐金煞气。
车厢上,镀金重箭悬于车顶,被一只白净的手臂牢牢握着,衣袍飘浮,剑气于陆行的四肢百骸溢出,对抗着周遭的锐金煞气。
“呼,”陆行费力地抓起重箭,重箭离车厢仅仅三寸的距离,好在是赶上了。
陆行浑身剑意凝聚,单臂举起这重达百斤的箭,身如弓月猛地将重箭掷出。
锐金重箭化为一道流光,破开砖石,半个箭身插进夸娥关城墙上。
“张九弓,今日的一箭,下回我进关的时候,必然奉还,”陆行拂袖,一身剑意缓缓散去,踏过数个车厢回到回到自己的车架内,仅有残音厉声道:“三叔,我等走吧。夸娥关有当代箭神坐镇,想来对付北蛮的龙象军时,也能固、若、金、汤?”
这后半句话多是嘲讽,还有那个凉州孟江城的枪神,隔着千里万里一枪断我大道,真当我陆行健忘是不?等着,陆行迟早问剑孟江城。
陆行的车架进入山脉,再有一身撤军的令下,三万黑骑挪动,惹得地动山摇、山脉震荡,光是滚滚尘烟,便让夸娥关的守关将士目露异色,难以想象铁骑若是冲关而来,会是何等恐怖的事情。
夸娥关的墙头,张九弓紧皱着眉头,六百石的弓被他丢在地上,砸的石块碎裂。
“龙象军?那是北蛮的王军吧。陆行此话何意?莫不是要放北蛮过境!”张九弓不敢往下接着想下去,大周建朝以来,有关龙象军的记载只有一句,龙象甲六千,一夜十五城。
大横山脉的腰脊处,山势从中断裂,形成高低不一的一处悬崖。
陆行的车架进了这一线天之后,里边是一处山谷,亦是北地藏在太横山脉的练兵场。
车架停下,陆行牵着魏颖走下车,目光再是看去,摩肩接踵,盔甲和战马皆为黑色,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陆行高高招手,向山谷内的黑骑甲士们问好,道:“将士们,辛苦了。”
“大荒军上下三万众,见过世子!”
“大荒军领武王军令,来迎接世子回北地,恭请世子继承大统。”口中武王,便是指的陆霜。
陆行一步腾空起,浑身剑气暴走,剑气如雕刀在山石间开出一个高台。他独自站立于高台上,负手皆豪气,似立于群山之巅。
“既然是姐姐的军令,那便请大荒军领袖上前,再宣读一遍。”
楚褚从马车中一跃而出,虽是穿着貂皮兽衣,但他来到军阵前后,一身的杀伐煞气倾泻而出,比之大荒军整肃的杀气还要更甚。
“大荒军领袖楚褚,见过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