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做个妾室还是够格的,外人亦不会说什么旁话。”
留下这句话,陆行便进了里边的牢房,独立蒋镇一人守在门外。
蒋镇目中有灵光越过,他还真有一女,常年在应天书院读书,享有“阳春”赞称,更是被一位大儒收入门下。
只不过……女儿和他的关系不好,她的娘亲死的早,又因为那会儿有了荣儿,就更顾不上她了。
女儿跟董向雪的关系倒是很好,二人便是一同踏青弹琴的时候,有一位大儒路过,那位大儒驻足聆听、忘乎所以,这才有了“阳春白雪”的赞称。
“我若是写一封信,让她回来嫁给陆行,她会答应吗?”蒋镇吧嗒嘴,心里拿不准女儿的心思,他内心还是极为疼爱这个女儿的,所以才会送她去应天书院,一是能离开蒋家这个是非之地,二是也能多读点书,若是能成为一名女夫子,她往后也就能自立了。
大门内,有一名碟子在审讯董宽。
董宽被绑在十字形的架子上,浑身伤痕累累,胸口有烙印。然而董宽咬紧牙关,无论碟子问什么,他都一言不发,时不时会昏死过去,再被碟子用冷水泼醒。
“见过世子,”碟子见到陆行,连忙拱手。
陆行问道:“有结果吗?”
碟子低头,愧色道:“此人死不招供,如何都不肯开口。”
“你先出去吧,”陆行平淡道。
待碟子出去后,陆行看向遍体鳞伤的董宽,“王泰和死了,你的嫡亲血脉都得死,董王两家近千人,因为你的决定,男为奴、女为娼,服刑三十年。你难道没有一丝忏悔吗?”
“还有你的女儿,董向雪,本是个大好的姑娘,但她也得死,你放心,她不会死的轻松的,赤裸游街示众,什么尊严、人性践踏一地。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说清楚幕后的人,我让你女儿活着。”
董宽沉默不言,唯有听到董向雪的时候,他的眼皮跳了一下。
陆行轻笑,“你女儿很美,可花落在淤泥中,唯有腐烂的结局。一个大儒随口说的‘阳春白雪’罢了,也不是书院门生,没有人能保护她了。”
见董宽仍旧沉默不言,陆行摇头,目光皆是失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董言,你的二子在朝廷做官,据说当了六品尚书郎。你觉得董家其他人都不重要,只要董言活着,董家就能再度昌盛,所以你再赌,想拿我陆行的人头去做董言的通天路。”
“呵,”董宽终于抬起了眼帘,冷哼道:“是又如何?我有二子在,董家终将昌盛,我董宽死则死矣。”
“陆行!你现在的狂妄只会是北地最后声音,武仙若是死了,北地便没有来年!我董宽在地下等你,我会看着你的,北地千万人的亡魂,终将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