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孙伍就是他们投出的问路石,背地里打什么算盘无人知晓。”
“就连那陈大道都被忽悠去了,若是别有用心的人再拿他的名头招呼,您还敢信陈空空吗?”
“便是您信,您觉得我们信吗?老夫作为陈空空的大爷,此刻内心都捏着把汗。”
“再有宁皋,他的一脉在雪津城并不显赫,可除了一个叫宁郝的丫头,大池武卒的统帅偏偏就独爱这宁郝。”
“北地的兵马,除了常年镇守西北商路的大漠虎骑,也就只有大雪津骑、大荒黑骑和大池武卒这三支强军,其中兵力最多、号召最高的,偏就是大雪津骑和大池武卒。若是您和他们的统帅心中生出隔阂,那当如何?”这最后一声,陈文哲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他再想举杯,只见瓷白。
一句句话,如雷贯耳、醍醐灌顶。陆行彻底愣住了,从进雪津城起的每一刻的画面都在他的脑中回放。
他彻底明白了,秦武之所以会出现在南城墙上见自己,是因为他不得已而为之,他更是直言了与自己相悖的野心和理念,却偏偏道明了唯一的约束。
陈空空已经在夸娥关外见过自己,秦武若是知道雪津城可能发生的变故,他就不得不来见自己一面。作为大军的统帅,他有必要让自己的王对他放心。
他也明白了,陈空空在收到自己的信后,置阴山边防于不顾,率三万大雪津骑南下驰援自己的原因,姐姐的威信只是之一,其中更多的是那些在外的统帅对雪津城变故的忧心。
陆行紧捏着双拳,长叹一口气后,他拾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我记得你们给我的信里写的,让我回雪津城完婚,说是给我订了一份婚约。只怕婚约是假,逼我回来是真,而我回雪津城已经是第三日呢,闹出的事端不小,你们一个个藏着捏着,除了陈也兴插手杨玉凝的事情外,你陈文哲还是我亲自来拜访的。”
“阁老们当年便不站我这边,如今我回来了,你等亦是不请帖邀见,让人寒心啊。”
陈文哲知道陆行话里的意思,他眉头紧皱,解释道:“世子误会了,雪津城这三年来有大变故,尤其是两个月前孙琦死后,并非阁老院不邀请世子,而是最近一个月来,阁老们意见不合,已经到了无法调节的地步,连商讨事情都是依次分开来的。”
“如今已经分为两派,月前大雪津军的粮草辎重都不能敲定,还是老夫拉下颜面去找王举名那个老东西,否则现在阴山前线就该告急了。”
“这般严重吗?”陆行目露震惊,粮草辎重可是头等大事,雪津城自建成以来就事事以军队为先,军队的战力是雪津城的根本。
陈文哲无奈地摇摇头,“刚刚跟世子说过了,他们现在注重的是北地的未来,也就是我说的两条路。”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