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二次听到这个词。
上一回是陆承骁,这一回是陈昇母亲。
就好似左脸被扇了,马上右脸又被扇,工工整整凑了齐整平衡四个大字。
陆承骁就在柳渔身前不远的小巷里,身形半隐在那家人搭的柴棚后方,不止把陈昇母亲那些话听得清楚,更把柳渔此时脸上的自嘲尽收入眼中。
哪怕昨日觉得自己话里伤人,也没有今天亲耳听到另一个人用几乎一样的话去说她来得刺骨锥心。
陆承骁已顾不得陈太太口中柳渔是怎么认识陈昇的了,他不在乎,他只是心痛又悔恨,悔自己曾做了与今日陈太太几乎无异的事情,恨自己当日为什么不当作什么也没发现,接过那个荷包,那又怎么还会有今日陈昇之事,让她再受辱一回。
更厌憎自己,此时连近前也不能了,陆承骁清楚的知道,只要他踏出这条巷子,出现在柳渔面前,便是把自重两个大字糊在脸上朝她伤口撒盐。
更不敢叫柳渔知道,他目睹了一切,若是那样,怕只会让柳渔更不愿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