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收拾了,你也回屋换身衣裳。”
说着准备去前边铺子里。
陆承璋却陡然起身将他叫住:“爹!”
陆洵住步转身,陆承璋紧抿着唇,呼吸也重了几分,好一会儿问道:“您是不是要把我分出去?”
陆洵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陆承璋握着拳头,双眼微红:“因为上次柳家来拿货,我有些惊讶您给的价格?因为昨晚承骁说要行商,我问了一句准备带多少银钱,因为这个,要把我分出去吗?”
这话说得……避重就轻把自己全摘了出去不说,真正让陆洵惊心的是里边的怨气,觉得他偏心老三的怨气。
“这是你心里的想法?”陆洵一时只觉得失望又疲惫。
想他陆洵从前孤苦一个,一家人当年是逃难出来的,爹娘一没了,他举目回望,没有兄弟亲人,连宗族在哪里都不知道,而到了陆承璋这里,倒是兄弟妹妹都有,只是陆洵如今冷眼看着,老二是半点不懂得珍惜,全叫利字蒙了眼。
只是县里一家小布铺都能叫他生了这许多心思,以后呢,兄弟各自成家,陆家家业若是再大一些,又会闹到什么境况。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陆承璋二十了,顺利的话这一两年就当爹的人了,真是他教一教就能教好的吗?
陆洵沉沉看着陆承璋,原只是想打磨打磨儿子,现在想来,与其以后闹得难看伤了兄弟情分,还不如现在及早防患于未然。
虽还不及同陈氏商量,陆洵此时心中却格外坚定自己临时闪出来的这个念头。
陆承璋被陆洵看得心里发寒,可他不愿意去镇里,真只分四百两,这县里的铺子还和他有什么关系,于是仍犟着说道:“是,父母在不分家,除非是做了错事让您容不下我了,我自认勤勤恳恳做事,除了这几件事可能让您不舒服,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事会让您生出这样的念头。”
这是怨怪上了啊,怪他偏心老三。
“你说得没错,父母在不分家,可也还有一句老话,树大分枝。”
“你们也都大了,也好各自闯荡去,别说我偏心谁,承骁也一样,你四百两,他四百两,我谁也不偏。”
“你的婚事家里帮着办了,他的婚事家里也一样会帮着办。”
“承宗是长房,论理是能得七成家业的,可他一向疼爱你们兄妹三人,想来也不会计较这个,咱们家就不弄这一套。”
“我还没老,也还好干十年八载的,你大哥一房跟着我和你娘,县里这个铺子就算我和你娘与长房共有的,拿出给你们的八百两本钱后,剩下的还都是货物,没剩多少现银,总就值一千多两,承骁和霜儿还没嫁娶,开销从这里边出,除去这份开销,其实差不多就是我和你娘占四百两,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