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相处他心里也有个数了。
陆承璋不知道里边有李家的事,听陆洵这么一说,想想好像也是,不过心里还是郁气,道:“这种人往后咱家就别往来了,我现在想想钱弘和他店里那伙计的嘴脸我就气,这不是拿咱家当猴耍?咱还送他们那么多节礼,脸真大,居然好意思收下。回去就得跟娘说说,以后袁州那边少备一份节礼,那样的人家,咱还不稀得往来呢。”
陆洵笑笑,未置可否,脱了外衣也躺下了。
陆承璋倒是忽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两眼放光道:“爹,你说这事李家知道不?钱家这么坑咱们,咱把这事和李世叔说说呗,总不能白给人耍了一场,对吧?”
陆洵好笑,李家怎么不知道,钱弘极大可能只是个帮着出头的,到正主那里告正主,那不是笑话吗?
而且他也懒得扯那些乱七八糟的,陆家能在县里开起铺子来确实是得了钱李两家帮助,他们只是中止这份帮助罢了,承骁救过李存义,李太太让钱家帮扶过他们,李云璧对承骁要是有那样的心思,想来承骁那样在乎柳渔的,也不愿再多往来给柳渔添堵,就现在这样,两不相欠,正好。
想通这一节,陆洵挥挥手道:“消停些吧,知不知道的跟咱都没什么关系,早些睡,明天一早还要去进货。”
“哦。”陆承璋蔫蔫地吹了灯躺下,心里还是颇难平静,又有些后怕,低声道:“这回好在三弟妹开了家绣庄,还帮着出了这样的主意,要不然咱们就难了。”
暗夜里陆洵应了一声,道:“承璋,经了这回事你要记着,有时候帮别人可能也是在帮自己,凡事不要太计较得失,脚下的路才能越走越宽。”
陆洵说得含糊,陆承璋却能听懂,说的是他凡事太计较,如果要更直观点,指的是柳家拿布、柳晏平和三弟合着做生意几件事上他的态度。
现在想想,若非家里当初愿意帮扶柳家一把,老三和柳晏平做生意也往里垫运费和路上的开销,让柳家兄弟能跟着一起做一趟大的,那么柳家的绣庄就不会这么快开起来,如果现在没有如意绣庄,应验到今日之事上,陆家今天这个坎就过不去。
说得玄乎一点,这是一饮一啄皆为定数;说得通俗直白一些,就是朋友多了路才好走。
陆承璋从前总觉得他爹这种大道理虚头巴脑的没什么意思,似前回老三行商一样,宁愿自己往里搭些钱,也不能让林怀庚和刘璋赚得太少,在他爹看来那叫为人宽厚愿意吃亏,在他看来,那叫傻。
类似这样的事情,他爹和老三从没少干,还有大哥,日常做生意总要多让人家一点尺头。
让就让吧,陆承璋也有生意人的精明,让了尺头嘴上要说一说嘛,那才不算白让不是?
他大哥就不会,憨乎乎的直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