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有缘,再次相逢而已。”
“哦?”叶凌眉间一挑,问道:“但不知是何人在等我?”
“小友见了不就知晓,何必来问老道?”
陈清歌微微一笑,一把拉住叶凌的手,随后拂尘一甩,凌虚出尘,几乎眨眼间便来到了山顶。
山顶一片平坦广场,叶凌与陈清歌并肩而立,迎面是一座青石玉殿,大门紧闭,殿身有道纹雕刻,古朴厚重。
陈清歌道:“小友请自便,这等你之人,就在殿中。”言罢,老道转身离去,无影无踪。
叶凌不知老道何意,却也没有多想,径自来到大殿门前,轻轻推开了大门。
往里看去,只见这殿中空旷,并无他物。迎面的蒲团上,坐有一苍发老妪,青木拐杖横于身前,正是陆离师父,祝音!
叶凌心中一惊,愣在当场。老道说等候他的人,竟然是祝音。实在令叶凌不曾想到。
祝音面色平常,却依然给人严肃刻薄之感,微微开口,并无丝毫温度:“你来的,比我想的要晚!”
叶凌闻此言,心思方才收回。迈步走进大殿,来在祝音身前拱手一礼:“太虚峰叶凌,拜见前辈!”
祝音一挥衣袖,无形道力迸发而出,将大门关闭。随后道:“坐!”
叶凌盘膝坐于祝音面前,不卑不亢,但心中却依旧忐忑不安。
祝音问道:“为何要自称太虚峰弟子,而不是问天宗?”
祝音身为陆离师父,对叶凌多少有了些了解,知晓他是问天宗太虚峰,火轮枪陈炎的大徒弟。
叶凌道:“不瞒前辈,在此番下山之前,叶凌已经自逐出宗,再不是问天宗弟子了!”
“自逐出宗?”祝音语气微微低沉:“倒是个欺师灭祖的好徒弟!”
叶凌闻言一惊,旋又摇头正色道:“师徒情分不减,祖上之名还记,不过是君子不立危墙,做不得那和光同尘罢了。”
“此言有理,”祝音点点头,又道:“既是如此,这剑光又岂能与这月光相合?须知锋芒太盛,伤人害己,最终不过徒增懊悔罢了!”
叶凌闻言一笑,道:“前辈既然知晓此理,又何必将光芒紧锁在此大殿之中?须知这皓月之光,逐风而行,远播天地之间。而这剑光……”
叶凌反手将木剑抽出,横放膝前。他手指轻轻划过剑身,立时锋芒引动,剑气缭绕:“可利可钝,可刚可柔,伤敌而不害友。天地之大,这二光又岂能无相合之处?”
祝音闻言亦是笑道:“剑锋终究要整日藏于鞘中,又见过几日朝露,饮过多少风霜?天下之大,是千里?万里?五方五域,那不过是个数字。行到何处,终究在这尘世之中。殿中不容二光相合,累加多远的数字,也只是纸上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