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堂发生的一切无人知晓,被传送走的弟子们更想不到他们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晴空万里的圣丹山脉,云层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巨大的黑色磨盘撕开天幕,裂缝如水波一样很快散布至整片天空,霎时间阴风呼啸,群山中的生灵在这磨盘威压下瑟瑟发抖。
只见那切割天空的磨盘身后,是一片浩瀚苍茫的星空,繁星在其中勾勒出一个个图案,位于正中间的,是一座以星辰为支点,银河为线所组成的巨大宫殿,仅仅露出一角,整个山脉犹如往下沉了几分。
磨盘缓缓转动,刺耳的声音震慑着星空下的无数心灵,有如吟唱灭世的歌谣,让人心神大乱。横亘千丈有余的磨盘边缘,站着一位银袍红发,背负一柄银色长剑的年轻人。
银袍人的一束发丝垂下,遮住右眼,露出的左眼没有瞳孔,却倒映着那漆黑磨盘,只是一个眼神,便能掠夺无数生机,其左眼所视之处,树木尽数枯萎,妖兽化为腐蚀,清泉瞬间干涸。他的嘴边挂着轻佻玩味的笑容,平淡的声音顿时响彻天地:「怎么,本座来访,隐世无数年的宗门已不知如何待客?」
「若是寻常客人,我鬼药自会好生招待,可黎星主远到而来,这般架势可不像做客啊。」一声轻笑从药峰深处传出,一道白袍身影一闪之间就来到上空。
来者面容苍老,手持拂尘,竟是当今鬼药门主。
银袍青年不置可否:「想不到本座之名以传至北域偏远之地,倒是羽清门主,百年未在修真界行走,别来无恙啊?」
「黎星主如此记挂老朽,倒是令人意外。隐于山林不出,无人打扰,自然安定。」门主笑笑。
银袍青年道:「隐世虽好,安乐久了,再硬的骨头未免也软了。羽清门主,你说是吧?」
老者面色不变:「黎星主这话老夫不太明白,我鬼药近些年来出了不少优秀弟子,分神元婴也多出几位。」
「本座此番前来,可不是听羽清门主汇报的。再绕弯子下去,于本座并无好处。」
「黎星主前来,所为何事?」
银袍青年微微一笑:「没什么大事,宫主这些时来对炼药颇有兴趣,想起贵宗有着天下最强的炼药术,就遣我至此,特借圣书药卷一观。作为交换,宫主倒是想请贵宗派一些弟子前往宫中交流学习,并会亲自指点,也算是难得的阅历。不知羽清门主意向如何啊?」
他的态度看上去极为诚恳,似乎是真想谈一笔不错的交易,可落在羽清道人耳中,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你们宫主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这交换于我鬼药门太过不公,药卷乃是祖师爷留下,如此珍贵之物,自然需要思量之后,才能给盘宫主答复。」羽清门主答得也颇为和善,极为了解青年口中的「宫主」是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