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松了口气——好歹他不会是纯纯混子被队长带飞了。
青年背影透着股愉快,虞幸看了两眼,径直走向镇中。
花宿白亦步亦趋地跟上,这回没说什么“虞队长好有威严”之类的废话,显得老实不少:“你自己不去吗?”
“他擅长这个,我相信他能给我带回足够的情报。”虞幸忍了两秒,“你非要跟着我?”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花宿白瞪大眼睛,“带带我啊,我是萌新。”
虞幸:“……”
真没话说。
他愈发接近了镇里的建筑,边缘大多是民房,不高的楼房十分残破,外墙墙壳坑坑洼洼,还有烟熏火燎的痕迹,整体十分颓败。
但那阳台上摆放的新鲜绿植明显得到了很好的照料,在天寒地冻的冬日都绿得嚣张,生活气息又很重。
两相结合,隐含矛盾,怪异至极。
街道上落了点灰,一只小狗刚好路过,看都没看外面聚集的人一眼,嘴里不知道叼着什么,磨着牙大摇大摆走了过去。
虞幸抬头看了看天色,阳光依旧明媚,没有因为他的靠近而迅速化为阴天。
活动宣传时系统专门提到过,南水镇没有阳光,南水镇的人也早已变得古怪,可目前为止,两个重点提示都没有被体现。
问题出在哪里呢……
系统不会在这方面说谎。
那就是眼前的南水镇在“说谎”。
“进去看看?”
一旁的空间中忽然传来有点陌生的嗓音,声音透着沉稳,阎理仿佛凭空出现似的,一身黑衣将他整个人沉淀下来。
虞幸这才注意到他,再回忆一下,发现阎理好像刚才就站在这了。
他明明看见了人,可如果对方不出声,他的脑子里就没有“这有个人”的概念。
当然,虞幸也没有认真感知,但这也说明阎理的概念扭曲和美杜莎的强力魅惑一样,是一种随时随地都在发挥作用的被动效果。
——就像怨咒之舌的因果干涉一样。
虞幸没有直接回应,而且挑眉反问:“你在邀请我?”
“是啊。”阎理从地面抓了把雪,更正道,“是‘你们’。”
花宿白惊喜道:“还有我这个萌新的事呢?”
阎理笑了笑:“这位……先生说笑了。我感觉你有点面熟,但我不记得与你有过交集,说实话,我自认记性还不错,这种模棱两可的感觉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可能我是大众脸吧。”花宿白歉意地勾唇,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这孩子打小就长得大众,老有人认错,还有人因为我长得普通不跟我做朋友,对吧阿幸。”
虞幸:“您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