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身影,他被一队由锦衣卫和东厂番子组成的队伍押解着,朝着刑部公衙而来。
王大臣一看就是饱受牢狱折磨之苦,他脸上带着血迹,头发凌乱似杂草,身上的囚服破旧不堪不说,脖颈上还戴着沉重的枷锁,脚上也戴着铁链很长的镣铐。
他被押解着来到了刑部公衙前,整个人麻木且无神,就好像失去了对生的渴望一样。
“他就是刺杀皇帝爷爷的贼人?”
“听说还是戚将军戚老爷手下的逃兵呢。”
“哇,那他当真该死。”
“可不是嘛……”
“肃静!三审重地,不得随意喧哗!”
听了令的官差驱赶着看热闹的百姓,很快刑部公衙外便安静了许多。
随着王大臣步入了刑部公衙,整个三司会审便如期运转。
“堂下罪犯王大臣,你可知罪?”
刑部尚书王之诰看向跪在地上的王大臣,冷冰冰的说道。
其实本次会审的主审官应该有大理寺少卿来主持,可张居正考虑到大理寺少卿属于他的派系,而让左都御史葛守礼这个高党之人来审又失公允,于是只好让保持中立的刑部尚书王之诰来审。
算是堵住了以张居正为首的“张党”,以及高拱遗留下来的高党之嘴。
“小……民王大臣……不知何……罪之有……”王大臣麻木的看了一眼刑部尚书王之诰,断断续续的说道。
“哼,你当众刺杀当今圣上,还敢问本官你有何罪?”刑部尚书王之诰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且问你,是谁指示着你去谋刺当今圣上?”
见王之诰半天不进入主题,大理寺少卿徐明急了,越权问道。
刑部尚书王之诰不满的看了一眼大理寺少卿徐明,但却没有阻止他,谁让他年事已高,不日就要乞骸骨,告老还乡了?这要是再得罪已经隐隐位居首辅的张居正张党的人,那他能不能安然的乞骸骨都两说!
王之诰的担忧并没有写在脸上,而会审依旧再按照稳妥有序的进行着。
王大臣迷茫的张望了一下,在看见陆绎那深邃的眼神之后,身躯一震,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般,突然大喊道:“小人冤枉啊,小人只是相当逃兵,并没有想过要刺杀皇上,更没有人指示小人!”
“放肆!”
大理寺少卿徐明瞪了王大臣一眼,当即喝道:“现在不是你狡辩的是,人证物证齐在,容不得你不认罪!来人,给我掌嘴!”
随着大理寺少卿徐明话音的落下,几名官差连忙上前,对着王大臣“啪啪啪”就连打了十几巴掌,直到打的王大臣左右脸庞皆红肿后,这才收手。
“说,你是不是受到了高拱的指示,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