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的事情有点看头外,齐雪安中间的文字瞧都不想瞧一眼。
以前怎么没觉得自己这么厌恶文章?
齐雪安有些郁结,他瞟了一眼一旁的方文虎,见他还在发楞,顿时气上心头,喘着粗气的看向那群生员,尽量使自己温和的说道:“你们的状子本官收了,不过本官今天身体不适,等改日审阅了一番后,再另行开堂。”
“众衙役。”
“在。”
“退堂。”
“青天老爷不可!”
“老父母不可!”
一听见齐雪安想要使用拖字决,深谙拖自决恐怖的生员们,齐齐朝着台上的齐雪安扑了过来,一个个泪如雨下的哭喊道:“求青天老爷体谅我们,速速捉拿那些酷吏,免使你治下的百姓遭受更多的苦难啊!”
他们围住齐雪安不算,更有甚者,竟然挟持了齐雪安,想要摁住齐雪安的手拿着朱笔,给这件状告盖棺定论!
齐雪安大怒,直接呵斥道:“本官要怎么竟需要你们这群秀才教吗?来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群生员给本官轰出去,本官不想看见他们!”
中皂隶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有些年纪轻的皂隶见县尊被秀才包围,甚至朝他们求救,于是便按耐不住,准备撸袖子上前,却马上被年长的皂隶给拦住了。
年长的皂隶将其拉在一旁,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数落:“臭小子,要不是看在和你父亲有交情不薄的情况下,老子才懒得拦住你,你也不看看那些人是什么人!”
“那可都是秀才老爷!是你这臭小子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惹不起的人物,你还敢上去阻拦?到时候就算你阻拦了那群秀才老爷,他们不得恨死你?他们可都是晋安县有头有脸的官宦子弟,就你这小身板几两肉经得住他们的报复?”
“更别说就算你拦住了那群秀才老爷,县尊大人也不会领你的情,到时候我看你两头不讨好怎么生活下去!”
年轻的皂隶一听,觉得年长的皂隶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慌不择路的点了点头,“多谢阿叔提醒,晚辈省的了。”
感激完还不罢休,非要请年长的皂隶下衙后去晋安县较好的酒楼去搓一顿,年长的皂隶满意的看了一眼懂事的年轻皂隶,觉得自己没白拉扯他这一下。
这边在谈人情世故,那边的齐雪安却苦不堪言,他这小身板岂是十几名生员的对手?就在他被挟持着,马上要在状子上拿下朱笔,写下“即可捉拿归案”六个字时,一道轻笑声从县衙外传来。
“真是热闹啊,还从未见过这等骇人听闻的大事,一县秀才敲登闻鼓喊冤不成,甚至挟持县尊做事,这是何道理?”
围住齐雪安的生员闻之一愣,皆停下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