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似乎有宽甸六堡的六堡卫在观摩,即不支援,也不派人上前勘合……”
“他们在想什么?心里有鬼吗?知道是陈柳带队还是那个王杲的内应带队吗?一起多少人马?”
陆绎心中盘算着,一连问出多个问题。
“大人,六堡军卫的内应叫做拱兔,是六堡军卫的都指挥使。”原先李成梁的亲信斥候,提醒道。
“回大人,大概两个千户所的人马,不过看他们彼此的军卒间隙,似乎是两个人分别带领的。”李响沉声道。
怎么?这是陈柳与那拱兔都来了,在一旁观摩准备消灭我部吗?陆绎大胆的推测的,于是吩咐李响带人去传话:
“告诉他们,一炷香之前,如果陈柳与拱兔不来见本官,那本官会将他们统统当做王杲的内应,统统消灭掉。”
……
“参将大人,指挥使大人,对面派人来了。”
其实不用下面的人禀告,身处与半山腰之际的陈柳与拱兔,早已看见了那三名骑兵。
这三名骑兵身着明亮甲胄,脸带阴寒面甲,即便是面对身前的两千余名六堡军卫的骑兵,他们也丝毫不怵。
李响驭马来到他们面前,看了看最前方的陈柳与拱兔二人,凌厉道:“我家大人,锦衣卫陆同知,唤你二人过去拜见!
陆绎?居然是他。
陈柳心中咯噔一下,瞬间没有了反抗的想法。
他虽然久居宽甸六堡,但却并不代表他消息不灵通,更何况陆绎近期在朝中上下的威风实在是太大,就好比这两年南征北战,他手中的新军征南军竟然无一败绩。
这是一个比肩戚将军、李总兵都不承让多少的名将。
自己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看见自家上峰沉默了,洪图鲁右手握住的刀柄缓缓松开。
而拱兔更是干脆,直接尴尬一笑。
李响见他们不言不语,眼角闪过一丝愤怒,觉得这是对他家大人的大不敬,于是厉声道:“我家大人有令,一炷香之内没看见你们二人,将尔等视为叛逆王杲的内应,随后大军顷刻皆至,覆灭尔等!”
“嘶!”
别说拱兔了,就连陈柳这个正儿八经的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时候他们的军队这么强势了?
“下官马上就去。”
陈柳最先服软,紧接着就是拱兔,他连忙讪笑道:“下官也马上就来。”
李响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也不多说,直接勒马转身,带着两名斥候就这么明晃晃的离去。
陈柳还好,毕竟他还没有犯下大错,倒是拱兔一阵心虚,就怕过去之后陈柳在那位陆大人面前给他上眼药,好让那位陆大人直接一刀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