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涉案。”
“那平湖侯觉得该怎么做?”张四维丝毫没摆钦差的架子,因为他心知肚明,他今日前来就是给陆绎充当背景板的,是为了堵住山东文官的悠悠众口,真正办事或者做决定的就只有陆绎。
“这样的贪官污吏就交给我手下的锦衣卫吧。”陆绎想也没想就说道。
石继臯闻言心中一颤,咽了咽口水道:“下官愿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求不要受刑……”
“你的罪责罄竹难书,还想完好无损?晚了!”陆绎面露凶光,喝道:“李响,将这个石继臯交给徐老七,让他尽管接受,只要不死都行。”
石继臯顿时面露死灰,被狞笑的李响带着几名锦衣卫的校尉就这样犹如拖死猪一般拖走。
当房间里面只剩下张四维与陆绎时,前者的神情比当初抵达观海卫清理南方卫所时还要凝重,他沉吟了片刻,叹道:“平湖侯,不下地方是永远不知道,这些贪官污吏究竟有多么丧心病狂,老夫从京师一路赶来,短短几天的功夫看见了无数龟裂的田地,根据钦天监的观察,今年山东必定还要大旱,如果不尽早解决……”
“又是遍地狼烟,邪教起义辈出吗?”陆绎心情十分复杂,更多的还是对自己的自责。
以前的锦衣卫可是号称检查天下!可随着东厂西厂的崛起,锦衣卫现在的职权几乎已经龟缩在了京师之内,就算陆绎重新掌权后,也是侧重对外派出密探,对内部的监察难免有些有心无力。
其实真要怪,陆绎的责任也不小。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陆绎的自责,说到底还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成果,当整个山东都沆瀣一气,瞒上瞒下时,如果不去地方亲自查看,朝堂上的衮衮诸公以及王公贵族,谁又知道距离京师不远的山东,以及是这般凄惨到这般田地了?
陆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张阁老来到了莱州,可济南府陶朗先那边谁去的?”
张四维见陆绎发问,不由抚须说道:“平湖侯不用担心,亲自坐镇济南府的,乃是方逢时方侍郎。”
方逢时,字行之,嘉鱼人。
嘉靖二十年进士,曾授宜江西兴知县,后因五年考核中等,再迁徙为宁津、曲周为推官。
十五年间,方逢时从户部主事,再历任工部郎中,迁宁国知府,当时东南沿海倭患频繁,广东江西盗匪四起,当时方逢时时任广东兵备副使,与当时的参将俞大猷联手镇压,一时间名声大作。
隆庆初年,受右佥都御史,巡抚辽东。
隆庆四年正月移大同,时逢俺答侵扰戚远堡,带部千余骑攻靖虏城,均被方逢时所设伏兵击退。
同年四年冬,俺答孙把汉那吉来降,方逢时报告总督王崇古,认为机不可失,遂振中军康纶串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