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得不成人样,他艰难的扭头看向一旁的高休彦,厉声道:“兄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高休彦没有搭理。
刑部的主司眉头紧皱,“赶紧的,行刑。”
“相公……”
突然,人群之中一阵悲鸣,高休彦脸色一变,寻声看去瞬间就找到了自己新婚的娘子。
此时的高张氏早已一身白衣,围观的百姓仿佛避之不及一样,连忙让出了一片空位。
“我舅爷已经将你休去,你就早已不是我高家之人,快走吧。”高休彦现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忍心不去看过去,而是低头引颈待戮。
“斩!”
两道刀光一闪而过,鲜血溅撒高台。
高张氏呆了呆,沉默的想要上前收敛他们二人的尸骨,却被刑部主司厉声喝止:“住手,这可是朝廷要犯!要枭首示众!”
高张氏娇躯晃了晃,最终没说什么,扯下她前夫高休彦的一处囚衣,跌跌撞撞的走了……
高休彦被兄弟俩被斩首示众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定国公府。
此时的徐文壁依旧没有了往日的模样,披头散发的像是一个疯子。
“为什么还没有除爵的消息传出?”徐文壁时而癫狂,时而疯笑道:“他们是想让我在这种不安的环境下,一直备受煎熬吗?”
徐文壁怀着最大恶意的揣测着,紧接着开始埋怨起吕调阳来。
“这就是一个蠢货!”
“我要是他,一定会斩草除根,还留什么把柄?”
“这就是文人……瞻前顾后的臭毛病!”
“现在出事了吧?出事了吧!哈哈哈……”
定国公府的家丁与幕僚们都惴惴不安的退后,深怕被已经有些疯癫的徐文壁给波及。
“我的好义妹也被休了,罢了,就放她一马,谁让她姐姐没事学什么贞烈女呢?”徐文壁连灌了两坛美酒,闭目垂头道。
突然,门外有人惊呼:“国公爷,您的义妹又来了!”
徐文壁须目一瞪,喝道:“给我轰出去!”
“国公爷,她没进来?”
“嗯?什么意思。”
“她就在国公府的大门外。”
“哈哈哈!她也想学她姐姐吗?让她去!让她去死!”
“无所谓了!”
徐文壁歇斯底里吼道。
门外的家丁闻言,讪讪的跑了出去,冷眼的注视着高张氏的身影。
对方并不单纯的想要自寻短见,而是带有目的而来。
只见高张氏一袭白衣,左手中提着一个半大的木桶,桶内装有不知道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液,右手拿起一根手臂粗细,带有夸张意味的毛笔,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