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假,吕家可恨也是缘由,但你家大人平湖侯难道就没有埋坑的迹象?”
“去赵斌家示敌以弱,将证据卖给东厂田义,都是好手段啊,将自己彻底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坐观云起云舒,更是让陛下与太后感觉对不住……”
“你也不简单啊。”李响眯眼说道:“你姐姐和你都是徐文壁秘密培养的女人,琴棋书画尚且不谈,但拼接你这等洞若观火的嗅觉,就足以让人刮目相看,放在我们锦衣卫,一个千户是绝对跑不了的。”
高张氏呼吸一滞,没有反驳,娇躯却紧绷了起来。
李响见状,哈哈一笑,揶揄道:“别演了,你在定国公府外,为了给自己姐姐报仇,都不顾身死,又怎会害怕李某的一言半语?”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高张氏收起了做戏,平静的问道:“或许换句话说,救出妾身是想要干什么?”
“到了朝鲜,自然会有人和你接头。”
……
时间来到三月,关于如何处置定国公的传闻仍然沸沸扬扬,可定国公府依旧好端端的在那,宫中也没有了任何风声。
没有后续的流言很快就被新的传闻所替代,就在三月初一的日子,兵部与五军都督府联合制告,要求大明各地卫所挑选适龄,且精壮的军户送到京师,准备参加武举。
不过这一切都和陆绎无关,如果说年前的他只用忍受陆子宁一人的叽叽喳喳,现在的他已是翻倍承受,就算日后朱翊鏐身体恢复,回宫去了,他的小儿冬儿也会替代前者的身份,让他再次体会当爹的不容易。
相比之陆绎的惬意,工部尚书郭朝宾却病倒了。
而且说起来,他病倒的原因,还和陆绎离不开太大关系。
出身于苑庄镇槚柏村的郭朝宾乃是嘉靖十四年的进士,幼时的他就展现了异于常人的聪慧,深受同村人的喜欢。
而入朝为官后,历任户部主事、郎中,大同督饷及河南、陕西副使,浙江按察使、左右布政使,顺天府尹、右副都御使、浙江巡抚,户部侍郎等职的他,在万历二年擢升工部尚书。
郭朝宾为人老成持重,判事准确果断,对下属不苛求,不计较,所到之处,无不受人拥戴。
可就是这样一个受人拥戴的却在病倒钱埋怨道:“平湖侯害人!”
这是何意?
不少人不解,但只有工部的官员知道。
只因年前,陆绎府上的两名少年居然弄出了能让马车狂驰的驰道,为了不让户部将这十分损耗钱粮的国之利器交到无国无君的商贾手中,工部上下卯足了劲想要改良,降低成本。
可惜,有些东西看似简单,可如果不能弄清楚其中真正的原理,就算是想到了地老天荒,恐怕也不能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