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都没有必要。”
她记得他来时还会吟诗,他看青丘,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他做梦,说忽魂悸以魄动,而后笑,又说古来万事东流水。
后来他便不吟诗,只看着东方,坐在山崖上发呆。
没必要,没必要和他人接触,他自己便眠于山河崖边,只有一把剑陪着他。
她见过他的背影,无数次见过他的背影。
她想问他……
她一直想问他。
“李白大人,如月一直有一句话想问,如今大人也要走了,所以如月必须要问!”
李白甚至懒得抬头看她一眼,他只看着阮萌,阮萌想了想,替李白答应了如月。
“你问吧。”
她也好奇,如果是情敌,会说什么。
这更扎心了,因为阮萌说问吧,李白才抬头看她一眼,让她说。
如月不明白,玉无瑕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他……
她的嗓子仍是妩媚婉转最动听的声音,却难掩其中的心疼和不敢。
“如月想问李白大人。大人……百年了,你可曾寂寞?”
寂寞?
李白想了想,看看在他面前若有所思地阮萌,回到道。
“寂寞,从不曾。”
百年前,或者更早之前,他早就不再是一个人。
从不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