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喷涌出来的血迹,顺着青黑色的身体往下淌!
似乎它也在流着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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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运使衙门
徐宝山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斜眼瞄着远处的战斗。三百多悍匪冲击了数次,都没有打破盐运使衙门。圈墙上的两挺十管格林炮给盐枭造成了巨大的压力,枪管“吞吞吞”旋转着,射出一道道的火蛇,将两条道路封锁,盐枭肮脏的尸体堆满了街道。
掌管刑堂的红旗老五苦着脸道:“老虎爷,衙门的火力太猛了,弟兄们死伤惨重啊!”
徐宝山冷冷的一笑道:“怎么,怕了?亏你红旗老五号还称翻江龙,你这长江一霸的胆量去哪里了?”
红旗老五被他一激,将辫子甩到脖子上,嘴里咬着辫梢,挥舞着手枪喊道:“弟兄们,跟我冲!”
徐宝山一把将他拽住,不屑道:“你这么冲,不是找死吗?”
红旗老五疑惑道:“老虎爷,你说怎么办?”
徐宝山指着远处的一颗大树道:“看见没有,那里居高临下,找两个枪法好的弟兄,先把那两挺格林炮给打掉我看这守军也没几个人,只不过仗着火器厉害罢了!”
红旗老五眼睛一亮,冲着匪徒们喊道:“三老歪,六皮匠,给老子上那棵树!把墙头上开洋炮的打哑巴了!”
两个身形矫健的匪徒像猿猴般攀上了大树,远远的瞄了一眼墙头上正在开火的巡防营士兵,抬枪就打,只见机枪射手头上爆开了血花,栽着跟头掉落了下来。副射手手柄正摇的起劲,猝不及防肩膀中弹,也掉落墙头,被几个悍匪剁成了肉酱。
另外一个操作机枪的射手,见身边的同袍中弹,吓的掉头就跑,后背中了一颗子弹,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出墙垛上,脑浆迸裂而死。
红旗老五从隐蔽处跳了出来,大吼一声:“兄弟们,跟我冲啊!打下盐运使衙门,弟兄们快活三天!”
暴徒们听见这个话,原本被机枪压制的戾气顿时又重新鼓舞了起来,纷纷扛着梯子,冒着墙头稀疏的子弹向前冲去。
一个狗头军师模样的人低声道:“老虎爷,咱们不是准备投靠革命党吗?再按照老规矩三天之后才封刀,不大好吧?”
徐宝山满意的微笑:“革命?哈哈,革命就是好啊!不革命老子还进不了扬州城呢!”然后指指周围跃跃欲试的匪徒道:“你看看,要是不让他们快活快活,这些孩子们还不把天捅个窟窿?别把这些孩子给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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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运使衙门的圈墙上,孙天生发疯一般的在上面奔跑着,喊叫着,声音已经劈裂了,嘶哑的几乎发不出声。
十几个巡防营的士兵躲在墙垛后面“乒乒乓乓”的放枪,空气着弥漫着白烟火药呛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