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断然的道:“废除军票绝对不行,如果那样的话,民军就要大批解散,我们还有什么实力和北洋对抗?定都南京的事情,岂不是成了泡影。袁世凯如果要搞**统治,咱们用什么力量制约他?”
孙文的眼里盛满了哀伤,他摇了摇头道:“再想想,再想想,办法总会有的..不能让人家说咱们还不如满清吧。”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起身径自离去,嘴里还在喃喃自语:“办法会有的,会有的。”
黄兴攥着拳头牙关紧咬,似乎是想砸碎什么,最后只是空挥了一下拳头发出一声长叹。柴东亮也茫然若失,不晓得自己的坚持到底是对的还是错。
这一刻,柴东亮猛然发现,从开国大典到现在才区区的两个月时间,孙文的脸已经瘦的脱像,两腮深陷,憔悴的怕人。
那个下船的时候,在万千拥趸的礼炮声中发表演说,雄姿英发顾盼神飞的孙文,和刚才眼前那个背微微有些驼,两鬓风霜已经现了老态的孙文,真是是同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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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部监狱的门口,李志昌用手遮挡着刺眼的阳光,深深的吸了两口新鲜空气,然后将包着衣物和洗漱用品的包裹,狠狠的甩到身后,似乎丢掉的是霉运。
“都督,您怎么亲自来了?”李志昌惊讶的喊道。
“李经理,柴某来迟了,让你受委屈了”柴东亮将身上的蓝黑呢子解了下来,亲手穿在他身上。
方清雨笑道:“我们都督为了你,和黄总长都动了手枪了,为了你老兄,一个陆军总长一个安徽都督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还是大总统解的围,你老兄面子大”
李志昌当时就楞了,两行泪水夺眶而出,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柴东亮拍拍他的肩膀道:“走吧,回家。”
李志昌含着热泪道:“恩,回家”
柴东亮牵过自己的马,两个卫兵不由分说将李志昌抬了上去,李志昌挣扎着道:“这怎么使得?”
柴东亮也不搭话,牵着马就往夫子庙的方向走,方清雨等人也牵着马陪着不行。李志昌坐在马上眼泪不干,心情激荡如长江浪涌,只觉得酸甜苦辣一发涌了上来,心里的滋味连自己都说不清楚。
走了半个多时辰,柴东亮的身体也汗湿了,远处已经隐隐可以听见秦淮河传来的丝竹之声,柴东亮才回头微微一笑道:“李兄替我坐了十三天大牢,我给你牵马坠镫走十三里路,咱俩算是扯平了”
李志昌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把眼泪,在马背上弯腰一躬道:“从今日起,志昌这条命就是都督的,都督哪天说要拿去,志昌绝无二话。”
柴东亮哈哈笑道:“我要用的是你的本事,我要你这条命做什么?把银行经营好,为咱们安徽**军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