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家,亏心不亏心?咱们江西可倒好,街上做买卖的都被搜干净了,街上饿死的人都没人收尸???要不是咱们赣军和安徽有过节,老子这就投奔过去了”
小兵们神色黯然,赣军在南京和安徽**军的冲突他们也听说了,这个梁子结下之后,就是想投奔人家,人家也不肯收啊
“这年头,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老子手里只要有条枪就饿不死,如果这个月关饷了就算罢了,只要还不关饷,老子就上山去,哪里不吃碗饭”棚目也越说越恼。
“大人,外面好像有动静?”一个小兵道。
队官黑着脸道:“肯定是当值的闻到酒味了,让他们也进来喝两杯暖暖身子吧。”
“谢了”
外面传来一声艮艮的淮音,然后是一声厉喝:“别动”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穿着对襟排纽的德国式军装,带着大檐帽器宇轩昂的年轻军官走了进来,身后是十几个端着毛瑟枪的士兵。
“你们是?”队官怯生生的问道。
“安徽**军第一旅陆战一团鄙人是团长邝海山”
队官吓的当时就秃噜了,战战兢兢的道:“久闻邝团长大名,如雷贯耳。”
邝海山看看桌上的烧鸡和牛肉,拈起一块带筋的牛肉丢进嘴里,笑道:“这味道还真不错。”
队官也算有点见识,壮着胆子问道:“我听说邝团长的一团不是在南京吗?怎么???”
邝海山哈哈笑道:“是不是觉得奇怪?还不是因为怕了马当炮台,兄弟只好在离九江城五十里的地方登岸,走陆路进了九江,这冒雨行军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一屋子的守卫炮台的兵心里冰凉,赣军本来就和安徽**军结下了梁子,黄焕章又跑去偷袭安庆,这下子老窝被人端了,安徽**军能轻饶了自己?
邝海山也嫌埋汰,用队官的酒杯倒了杯酒,一饮而尽道:“这被雨淋了一路,借兄台的酒暖和暖和”说罢,脸色一变道:“这炮台我们安徽**军接管了。”
队官只好苦着脸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邝海山笑道:“欢迎各位加入我们安徽**军。”
赣军一愣,棚内壮起胆子问道:“我们加入贵军,一个月也有五块钱?”
邝海山摇头道:“没有。”
赣军大失所望,但是形势比人强,就算一个铜板也没有,总比丢了性命好,也只好捏着鼻子就将了。
邝海山用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道:“你们是炮台的炮兵,属于技术兵种,每个月八块钱,军官十五块”
“当真,大人不是唬俺吧?”棚目惊喜的问道。
队官瞪了他一眼道:“瞎咧咧什么呢?邝团长是什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