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最后的一点粮食也没有了,为了妻儿他们只能去做强盗去抢劫去杀人”
柴东亮的吼声在偌大的礼堂里回荡,议员们冷汗淋漓,刚才荧幕上的惨状令他们也动容了。
“是谁把一个安分守己的父亲逼成了杀人抢劫的强盗?是我这个不称职的都督和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像这样的穷人安徽还有多少?少说也有一千万吧,淮上军打安庆、盐枭打扬州,你们这些老爷也怕了吧?如果不能让他们有碗饭吃,我敢说这一千万人就是屠了南京的太平天国,就是火焚了北京城的义和团,他们会是一千万的淮上军,一千万的盗匪盐枭他们现在刨的是自己的肚子,下一步他们就会把我这个都督还有你们这些老爷扔到锅炉煮了吃???茅屋里饿死人之后,下面死的人就该轮到深宅大院了”柴东亮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身体颤抖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贺天寿拽着孩子的手,指着议员们道:“狗子,看清楚这些人,看清楚这些人的长相,记住是谁逼死你爹的,长大后记住要一个一个向他们把这笔债讨回来。“
小狗子咬着嘴唇,缓缓的看着每个议员,似乎要把他们的摸样镌刻在自己心里。议员们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脸色煞白。柴东亮的话只是令他们感到害怕,而这个孩子仇恨的目光则令他们发自心底的恐惧。
柴东亮厉喝道:“老贺,不要教坏了孩子”
贺天寿不服气道:“狗子的爹不就是被这狗*养的世道给逼死的嘛”说罢,看看自己空空的袖管,贺天寿脸上的横肉抖动,那条长长的伤疤显得格外的狰狞。
柴东亮又看看管委会的委员,冷冷的道:“还有你们这些人,你们中间不少人是工人出身,你们最应该明白做工的辛苦???工业园区赚的还少吗?多请几个工人又能如何?一天工作十四个小时,很多人疲劳过度在流水线上打瞌睡,被机器切断了手脚芜湖工业园区建成才几个月,已经有上百人受伤,数十人成了终身残废,都赶上军队打仗的伤亡了???你们这些工人的代表,每个月除了工钱之外,还拿着六块钱的津贴,就是要让你们替工人说话可是你们干什么去了?你们对得起那些成了残疾的工友吗?如果你们在管委会就是替东家当传声筒、应声虫,那还让你们呆在管委会做什么?等到那些不堪忍受的工友揭竿而起的时候,你们这些管委会的老爷是最先被他们砍头的别以为我危言耸听,一个人只要不怕死,几颗炸弹塞进机器里,就能毁掉我们辛辛苦苦创建的芜湖工业园”
管委会的成员也被训的头都不敢抬,吴锦堂羞红了脸道:“都督,我们知错了。”
柴东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从怀里掏出一张龙头大银票:“在我的治下有这么多惨绝人寰的悲剧发生,我这个都督做的失职,我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