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次于最高的佛香阁。戏楼共三层,后台化妆楼二层。
大戏楼鼓乐喧天热闹非凡,戏子们陪着十二分的小心演出着《跳加官》、《满床笏》等吉利的折子戏。北洋军官们勋章耀眼皮靴锃亮,临时政府的要员也是西装笔挺,满清遗老遗少翎顶辉煌,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意,见面打千鞠躬,年轻的旗人子弟见面则半蹲着身子双肩依次相碰行擦肩礼。西洋公使们矜持的捧着酒杯,公使夫人则兴高采烈的观赏这座东方皇家园林的美景。总统府卫队的亲兵流水般将中西式的菜肴、荷兰水、葡萄酒往上搬。
今天是袁世凯的宠妾沈五娘的生日,袁世凯特意派人向满清朝廷借了颐和园的大戏楼给她做寿。北洋政府的文物大臣几乎全部齐集于此,满清遗老遗少尽管他们背后把这个活曹操的祖宗八辈都骂翻了,但是也不妨碍他们趁机巴结这位袁大总统。
五短身材的曹锟穿着呢子将官服,后背已经湿透粘腻腻的粘在身上,他不停的用毛巾擦汗,加了冰块的荷兰水喝了六七瓶依然止不住满头热汗。
定武军统制张勋也是满头热汗,花白的辫子随着摇扇子的动作不停的摆动,活脱脱像一条小猪的尾巴。
张勋看的好笑,噗嗤一口荷兰水就喷到了张勋的礼服上。
“三傻子,好歹你也读过武备学堂的,斯文些”张勋一边用毛巾擦着礼服,一边皱眉道。
曹锟和张勋是铁杆,号称是北洋的孟良、焦赞,向来是秤不离砣,俩人早已笑闹惯了。
“少轩,你最近看起来见老了,那女人的脐下三寸正是英雄冢啊,小心被那小妖精掏空了身子,乖乖,四十辆火车头八十节车厢换一个小毛子,你老哥也真舍得!”曹锟笑着打趣道。
张勋鼻子一哼:“你比老子好多少?今年又纳了一房妾吧,你也五十的人了娶个十五的姨太太,也不怕折寿”
俩人互相拆烂污,然后相视一笑。
曹锟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少轩,看见没有,那个徐小扇子可没来啊”
张勋张望了一圈,果然不见陆军部次长徐树铮的影子,冷冷的道:“不来最好,看见他就腻味,人嫌狗不待见的东西。”
曹锟摇头道:“现在可不比以前了,老头子多年不亲自掌兵,全靠当年的面子撑着,段芝泉大权独揽,对徐小扇子言听计从,咱们这些北洋的老兄弟没准今后就得给小扇子递手本参见,道一声标下了”
张勋冷笑着道:“老子给大总统效力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想爬到咱爷们头上拉屎撒尿,他想都甭想什么鸟毛的陆军部次长,别说是他,就是段芝泉这个总长把老子惹翻了,照样不买账”
曹锟见张勋被拱起了火,心里暗暗得意,继续煽风道:“少轩,你老哥在蚌埠吃了败仗,听说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