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妇人,大概已经死了三十年了……生前年纪不超过三十,生育过孩子,死前似乎已经怀胎几月……”他仔细翻看了下尸骨,才道:“致命伤在死者的后脑勺,被钝器击打所致。”
在心中分析了一番,才继续道:“状似樵斧背面的斧锤。”
围观村民哗然。
“说来,我们十里村三十年前,有这般条件的妇人去世吗?”人群里有人交头接耳。
柳氏被大儿媳妇搀着站在人群中,此刻听着这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人来。
“怎会没有?苏大志的妻子不就是三十年前过世的吗?”她面色苍白,说出来的话却毅然。
周围村民有些迟疑,“可那苏氏不是因风寒久治不愈,后患上肺痨,不治而亡吗?”
柳氏只是眸光平静地看了眼说话的人。
那一眼像是什么都说了,又什么也没说。
而接下来孙仵作验得第二具尸,却将现场议论彻底点燃。
“死者,男,年纪大约十五、六,身材较常人矮小,常年劳作,投寰而亡……”
之前那村民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柳氏的话,惊出一身冷汗。
他怪叫一声,“苏大志的儿子也是十六岁时过世的,当时苏大志说他是上山采药,不小心跌下山崖摔死的!”
这两具尸体只除了死亡原因对不上,其余的全对上了!
周围也有那年纪大的村民回忆起了一件陈年往事来:“说来,那会我刚生下三儿,因为孩子生下来体弱,便想着带孩子去杜老大夫家看看。”
那时杜家掌事的大夫还是杜老太爷,也就是现在杜大夫的爷爷。
“那一日我抱着三儿才进门,就见苏氏拎着几包药匆匆忙忙地往外走,当时我还多嘴问了句她这是生的什么病,却听门里的杜老太太说苏氏是来买安胎药的……”
当时她没将这回事放心上,谁知今天却突然想起这件事了。
“这么说来,苏氏和苏氏的儿子都不是自然走的,是被苏老头给害了!”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那苏老头看着多孤僻的一个老头啊,竟然连枕边人都下得去手!”
“这算什么,他连他儿子都没放过哩!”
柳氏听着耳畔这嘈杂的一切,神色木然。
那边,文县令已经从各个村民口中拼凑出事情的真相了。
一个三十年前,便狠得下心来毒杀妻儿的变态,这三十年间,他手里的人命数量那岂不是……
“嘶——”
文县令为他治下竟然存在着一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而感到头痛。
而另一边,验尸还在继续。
“这具尸体死亡时间不久,似乎不过五六年……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