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那些财大气粗的老板,底气不足,气场不够,但冒充一下“二鬼子”却是绰绰有余。
宰相家人七品官,大老板的马仔也不是这几个小流氓能招惹的起的。
这个决定堪称妙到毫巅,随便动动嘴皮子就把这几个小痞子给唬住了。
定了定神,张金生蹲下身拍拍那个年轻人:“你没事吧?”
年轻人擦了把鼻血,向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吐沫,自嘲地说:“没事,我没事,又不是第一次挨打。兄弟,多谢了啊。”
“没什么,我也吓得够呛。”张金生也坐在了地上,手和腿还有些抖。
“你不是南州本地人,你是来南州投资的大老板?”
这年轻人刚刚听张金生操一口南方普通话,现在却又变成普通话南州地方版,一时也搞不清张金生的底细。
“我哪是什么大老板,我是丹江县人,刚从广州打工回来,来南州找老乡的。哦,这身行头是我从地摊上买的,二手货,不过质量还不错。”
那年轻人拉了拉张金生的西装,一言不发,挣着爬起来,在路边的草丛里扒拉出两个大牛仔包,拉开拉链,里面都是衣裳,问了张金生的尺码,挑了一套崭新的夹克衫和一条牛仔裤递给张金生:“你那西装料子不错,是名牌,不过二手货还是别穿了,留神上面有病菌,这两套衣裳是孬了点,却是一水都没洗过的新货,先就和一下吧。”
张金生没有跟他客气,他那身西装是名品行货,但此刻已经与他的身份也不配。
夹克和牛仔裤都很合身,穿上之后,张金生的形象顿时为之一变,南方来的投资客一下子变成了刚进城的打工仔。
“这一套多少钱,我回头把钱给你。”
“嗨,给个屁呀,浙江家庭作坊出品,不值钱。”
“你是做服装生意的?”
“瞎折腾呗,厂子黄了,半年没发工资了,不倒腾点货,只能喝西北风了。”
张金生哦了一声,知道遇到了一个下岗工人。上个世纪末,南州的下岗工人可不是一般的多,乃至一百公里外、消息闭塞的丹江县农村人都知道城里人的日子不好过。
“听说四季青服装城的发展前景很不错,你怎么不到那边去碰碰运气?”
位于南州市郊的四季青服装城在二十一世纪初一跃成为南州乃至整个江东省最大的服装批发交易市场,交易额常年居全国前十名。
而此刻的四季青还正处于起步阶段,招商力度很大,门槛很低,商机无限。张金生刚刚在公交站牌看到四季青的招商广告,心里正为此事感慨,可巧就遇到了这事。
这个年轻人说的对,他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了,言谈又十分投机,何不送他一把开启财富之门的金钥匙,成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