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繁枝捂着嘴笑,“爸爸,怎么弄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还要支开‘无关人等’?”
“那你小心,我这车上可是常年备着监听器的!”
沉繁枝:“爸!你幼不幼稚!少吓唬我!”
父女俩有说有笑地走进包间,一进门,司伯清已然正襟危坐。
沉繁枝敛起笑容,向这位尚且端着“首长”架子的公公道明来意。
司伯清听完,半天没说话。
沉泽甫起身,“我去抽根烟,你们聊。”
司伯清等沉泽甫走远后,才用略微有些怨怼的语气对沉繁枝说,“司岍是为了你才去g国的。”
“不然我司伯清的儿子,行得正端得直,凭什么惹人非议?还不是有人以为司岍一进部里就能去俄语区中小型国家,这种治安差但是升职快的地方,是我这个亲爹安排的?!”
“你知不知道司岍跟我说他要去vix的时候,我们全家都反对,以为他在发疯。放着前途无量的欧亚司不待,非要跑去随时都有可能炮火连天的小国家!”
“等他跟我们说他谈恋爱了,我才知道,他当初放弃按部就班就能平步青云的生活不要,是为了什么。”司伯清语气里的意难平好强烈,但这种愤懑感慨,一旦抒发出来,便成了一种变相的释怀,“谁知道一眨眼,时间飞快,你们两个胆大妄为的小毛孩,都扯证结婚了。”
以前所有人都觉得沉繁枝恋爱脑,放弃了大好前程不和vix续约,回到国内也没做出一番成就。可事实上,司岍才是那个真正的恋爱脑。
他为了和沉繁枝在一起,申请驻外;为了和沉繁枝结婚,冒着空降被打压的风险,毅然回国。
沉繁枝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她自己。
而司岍跨出去的每一步,颠倒了命运的安排,只是为了沉繁枝。
他们俩或许本不该相爱。
这样就不会有许许多多的难题横亘在他们之间。
或者,相爱也无妨,但万万不可结婚、白头到老。
因为那样对于司岍和沉繁枝背后的家庭来说,都是一种相互折磨。
可是司岍瞒着沉繁枝,以为自己可以一力承担所有后果,挺起肩背替她遮风挡雨。可最后她却仍然从别人口中,得知了真相。
以关月眉的身份和她跟沉繁枝的关系会为他们的婚姻带来怎样的负面影响,个中事的严重性司岍一直都知道。
可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选择让她活得自我快活些,不要像他一样,被太多外在的因素束缚住,有口难言。
沉繁枝以前怨他有心事,瞒着不告诉自己,现在只觉得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她多幸运,此生才能遇到司岍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