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试试,毕竟,生命珍贵,亲人难舍。”
“啊!”
听到‘亲人难舍’几个字,云清欢尖叫一声,哭得凄凉。
她从小就死了母亲,一直是父亲带着她和姐姐过日子。现在姐姐失踪,父亲又得了绝症,她很快就要孑孓一身了,她怎么能不凄凉呢?虽然父亲曾经再娶过,可是,那个女人把父亲的公司赔得负债累累,又卷走了钱财,根本也不是亲人了。
——“为什么上天这样不公平?为什么好人不长命,为什么?”
云清欢无力地靠在墙上,身体蜷成了一条弯曲的线。
她想哭,可是怕一会儿见到父亲,会让父亲看出什么来。所以,即使再痛苦,也只能忍着。她是想让父亲做化疗,希望父亲能多活些日子,可是,她不敢把实情告诉父亲。
真怕父亲会接受不了,反而加重了病情。
可是不告诉父亲,又怎么做化疗呢?难道,就不治了吗?
云清欢心里矛盾地想撞墙。她见到父亲云振业的时候,脸部的表情复杂,话都说不利索了,“爸……那个医生说的,和胡医生说的一样,您就是气虚。我们先回家,您好好养着吧!”
云振业等在临时病房里,等了这么久才见云清欢回来,没想到云清欢回来了,竟然是一切都好的检查结果,这让他有些怀疑。
“清欢,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在回去的路上,父女俩坐在出租车里,云振业有些不信地问自已的女儿。
“爸,您多想了。”云清欢强挤出一丝笑意,尽量装得心平气和。
云振业满面狐疑地望着她,没有再说话。
等到了家里,云振业又开始不住地咳嗽。云清欢连忙给父亲拿了药,“爸,您先喝点药……”
云振业自已捶打着心肺处,不住地摇头。
“清欢,我这病喝什么药也是不能好了,你不用管我了。”
“爸,您怎么能这样说呢?您好着呢,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云振业俯身朝着痰盂里吐了一口。他仔细看时,竟然是一口鲜血!喉咙里咸涩的味道,让他更加确信自已是吐了血。
云清欢扶着父亲的小臂,面部表情十分地难受,就是不敢哭出声。
“清欢,你跟我说,我这病,是不是没治了?”
“不,爸爸,我们可以继续治疗,只要您听医生的安排,我们一定会把病治好的。”
云振业坐到沙发上,长长地吁了口气。他张开口想说话,泪水却夺眶而出,哗哗地流了一脸。云清欢是他看着长大的,她是脾气秉性,他最清楚了。现在她绝口不提自已的病,一定是自已的病已经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