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团,我本来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没想到……”
十九年前,周亚梅两眼呆直地坐在客厅内。
时钟敲响凌晨一点时,丁桡烈穿着男性的装束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周亚梅一愣:“亚梅,怎么还没睡?”
周亚梅说:“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就醒了……”丁桡烈坐到周亚梅身旁关心地问:“什么噩梦?”周亚梅却摇了摇头:“……已经忘了。”
周亚梅缓缓扭过头,看着丁桡烈:“桡烈,你去哪儿了?”
丁桡烈丝毫没有犹豫地回答:“我在剧团啊,剧本遇到了一些问题,真是伤脑筋。我先去洗个澡。”
丁桡烈边说边朝卫生间走去。周亚梅注视丁桡烈的背影,然后起身从橱柜上方拿出安定药片,倒出,碾碎后放入水杯,再倒入温水,然后端着水杯走了出去。
卧室内,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空水杯,丁桡烈躺在床上沉睡。周亚梅缓缓坐起身,下床,朝着门外走去。
剧团院内,周亚梅带着车钥匙找到了丁桡烈的小货车,在后座的下面找到了玄珍的书包。
穿着雨衣的周亚梅走入防空洞。推开密室的房门,拉开灯,看到玄珍软塌塌地被绑在椅子上,垂着头。
周亚梅试探着喊了一句:“玄珍……”玄珍没有任何反应。
周亚梅慢慢走上前,蹲下身,轻轻扶起玄珍的下巴,首先看到玄珍的嘴被胶带紧紧地缠绕着,继续上抬,是玄珍涨紫的脸颊,周亚梅手一抖,玄珍的头顿时仰到了身后。
周亚梅吓得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周亚梅抑制不住自己声音的颤抖:“玄珍……我是来放你出去的……你说句话。”
玄珍还是一动不动。
周亚梅:“玄珍……”玄珍依旧不动。
周亚梅慢慢站起身,颤颤巍巍走到玄珍的面前,手指抖索着试了试玄珍的鼻息,然后猛退几步,身体本能地紧紧靠在墙壁上。
良久,周亚梅用不住颤抖的手,摘下了玄珍身上的胸针。她闭上眼睛,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最终瘫软在地失声大哭。
周亚梅瘫坐在沙发中,面无血色地重复着十几年来的噩梦:“我无法想象玄珍在临死前是否呼救过,她都经历了什么,我相信她一定非常恐惧。但我不可能去询问一个陷入疯魔的病人。那个夜晚,对我来说是千万次的噩梦,是十九年来一遍遍在我脑子里上演的画面……玄珠,你能明白那种被诅咒的感觉吗?”
玄珠无法回答她的问题,此时玄珠已经泣不成声。
周亚梅没有停下,她今天要把十九年前的一切都说出来。她被这个秘密压了太久太久,她就快要无法呼吸了。
“那天晚上我趁着下雨,把玄珍的尸体搬出了防空洞,拖到河道边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