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医生那儿候着。”
原来陆定结婚早,与妻子恩爱,早就生了孩子。可惜没养活。到现在是第六个,前面五个都夭折了。
说是最大的也不曾过两岁。
陆恒听了,沉吟一下,道:“贤兄若是信我,不妨把孩子带回来我给瞧瞧。”
陆定一怔,随即恍然:“昨日听贤弟说也找医药的书籍,看来贤弟会医术!”
医术吧,具体的陆恒不会。但他有调和之力。
便点了点头:“会那么几手。”
说:“不敢说天下无双,能比得过我的,大抵找不出几个。”
这是谦虚。
不过陆定听了却笑起来:“贤弟的气魄极是了得。”
自是不信。
他把陆恒带到客厅吃饭,自己拿了外套,急匆匆走了。
陆定是个君子。
陆恒慢条斯理吃完饭,等丫鬟收拾饭桌时候,对她说:“你知道你们家小少爷就医何处?”
丫鬟道:“知道。”
陆恒道:“你去看看,问陆定贤兄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他带孩子来瞧病。”
丫鬟不明所以,只道:“是。”
陆恒便也不忙着去藏书楼,让小厮带他到陆定的书房,本意看看陆定的藏书,却看到桌上一摞报纸,不禁来了兴致。
扯了张椅子,陆恒拿了报纸,开始阅读。
一时间,许多信息,充斥眼帘。
报纸上,最多的,便是关于北方的战事。
这一摞报纸,从义和团进京,到两天前,所发生的一切重要的事都有。
比如,八国联军。
算算时间,差不多是陆恒刚到赣西皂山镇的那几天。以英吉利海军中将西摩尔为首的第一批联军,在天津登陆。他们第一时间占领了大沽口,然后进军火车站,进而与天津的守军和义和团发生了战斗。
陆恒看了之后,怔了好一会儿。
这时间,好像与记忆中的时间不大一样——提前了!
但具体的过程,涉及的人物,却又没有什么变化。
陆恒的心里,不知道是如何的思维——他既有一种期待,因为这是一个巨大的转折,自此事之后,清廷失去了名器,渐渐丧失对天下的控制。这是一切希望诞生的前提——因为再不会被清廷随意抹杀镇压。
但同样的愤怒,也禁不住涌上来。
这是我们是土地!
良久,陆恒深深的吸了口气:“人民麻木,社会黑暗,国家孱弱如之奈何呢?”
注意力再度转移到报纸上。对于八国联军的入侵,以及清廷同时对八国宣战,和义和团与八国联军的一场场战斗,都十分清楚的描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