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 抱着一个纸箱离开。
同学们窃窃私语, 暗叹褚冉非池中之物,姜别握住笔的力道加重, 最后不耐扔掉, 动静有些大, 贺随转过头,问他:“真喜欢上了啊?”
姜别敛神,口是心非道:“不是喜欢, 有点讽刺而已。”
褚冉早就接到经纪公司的通知, 他们要在沈瑜的告别演唱会上捧她出道,她早先到了演唱会举办的地点,跟着大家彩排演练。
中间隔了一天一夜,她有的是时间告诉他, 她要去干什么。
但她没有,她把自己包裹在密不透风的壳子里,他也不过是她的露水同桌而已。
褚冉十八岁后,褚家生了变故,父母离婚,母亲病倒,旁系霸占家业,争斗不休的家庭关系终于安稳下来。没有人再去约束她,积攒的一腔热血霎时消失。
在万众瞩目、大红大紫时,她离开了纷扰的圈子。
宣布退圈-
年前,她从英国留学归来,奶奶安排的相亲宴,听说对方是申城姜家的孙子,正巧她也认识这么一个人。
可不想,姜别放了她的鸽子。任凭她在餐厅从早等到晚,他也没出现。
褚老太太向佛,每月月初都会带着褚冉上山参禅,在佛像前一跪就是大半天,偏偏方丈说她悟性高,褚老太太更不愿放她离开了。
奶奶在前面念经,褚冉在后面跪坐,脊背必须挺直,半个小时后她坚持不住,站在他身后的和尚用一根戒尺,砰的一声敲在她脑袋上。
褚冉一激灵,连忙挺直脊背。周围的焚香格外呛鼻,她皱起鼻尖,肩头酸得要命。
她的动作幅度有些大,身后的师傅肯定看见了。
就在她以为下一秒脑袋要变成木鱼的时候,挥到半空的戒尺被人拦下。
褚冉侧过头,与昨天放她鸽子的男人打了照面,五年不见,记忆中清癯的少年变成衬衫笔挺的男人,眉梢眼角的凌厉尽敛,矜贵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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