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2 / 3)

的,又来擦我的衣服,可真‘干净’啊!”带着女香的帕子变成了擦桌布,荀生立马垮下脸来,退了两步不让裴肃再擦。

趁这个机会,裴肃又挡在六娘面前,护崽似的不让荀生靠近,“荀公子,还有吩咐吗?”

“哼,没有了!”荀晋源拂袖而去,不屑与裴肃再分辩下去。

杨六娘推开了挡住光线的裴肃,举笔指着他们道:“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晃了?这账算的我头大,可别再烦我了!”

“薏娘因何事烦忧?”荀晋源表现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争着要为六娘解忧。

裴肃也不甘示弱,“六娘,可是店里生意又差了?”

杨六娘一心烦就喜欢拨弄自己的头发,乌黑云鬓上那支绿宝石的发钗尤其亮眼,她轻抚两下又垂下手来,“是啊,我们可能就要关门大吉了,你们说说有什么办法?”

六娘的举动,落在二人眼里,却各有不同。在裴肃看来,这是六娘对他的看重;在荀生看来,则成了一种暗示,他该为她添些首饰了,这绿宝石老气,她值得更亮眼的金簪步摇。

“不如,我出去揽客?”裴肃表现得相当殷勤,第一个说出了答案。

荀晋源不懂生意经,思忖半刻,只好发挥自己的特长,“薏娘,我给写万春客栈一篇赋如何?”

“好啊,好啊,你们都去试试!客人都给街尾的新店抢走了,真不知你们的办法能管什么用!”杨六娘对荀生这个新科进士本来是抱了很大期望的,哪里知道街尾酒楼居然号称有状元下榻,这探花郎的名头哪里比得过状元郎来得响亮,人自然都涌到街尾去了。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掌柜的,唐某这就去街尾刺探敌情!”唐俭和六娘一样,在店里整日见裴肃与荀生明争暗斗,实在坐不下去了。

“行行行,但你要去点些什么,我可不给记账!”六娘也想一起去的,但面前有两座大山杵在这,只好交待唐俭别乱花钱。

唐俭颔首,感叹两男争一女实在荒唐,拍了拍裴肃的肩就走了。

剩下的三个人,突然陷入了沉默,谁也没先挑起话头。

实在没几文钱的账可算,杨六娘搁下笔,扫了一眼面前含情脉脉的两人,突然觉得自己不再嫁是个很明智的决定。

她大约有些理解大院里的夫主为何不爱回家了。后院的女子惯会争风吃醋,这一进到女人堆里,主君就成了众矢之的了,爱不爱的都不要紧,她们就是要争个先,比个胜负高下。

性别一反转,六娘就成了像妻主一样的人物,到底喜欢不喜欢,还得要明确表示才行,模棱两可只会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六娘想通了这事,就招手唤来裴肃,“阿肃,你过来一下。”

裴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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