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剑(2 / 3)

娘当即挣出身来,敛好了帷帽的帘子。

杨六娘正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唐俭倒是不失时宜地到了,“掌柜的!我没迟吧?”

“没迟,你没迟!”六娘尴尬一笑,接下话茬走到唐俭身边。

另一边,观澜生与闻寂闻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擂台之上,“辰时已到,师弟,开始吧?”

观复没有即刻作答,握着手中长剑,一脸正色走到六娘跟前,“杨薏,你们长安人都爱讨个彩头,如今我也向你讨个彩头,可好?”

“你要什么?”六娘透过帷帽看人,见他今日将头发高高束起,似乎猜到了一些。

“我要你头上这根玉簪。”大战在即,观复讨要彩头本是说笑,见六娘居然当了真,眼睛一扫便瞅准了她髻上的梅花玉簪。

六娘下意识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并未给他准话,心说观复平日都不爱束发,怎么就看上她这根簪子了呢?

观复只当六娘答应了,撂下一句“要赌我赢”,就飞上台去,拔剑出鞘作势应战,“师兄,出剑吧,我必全力以赴。”

“好!师弟,看招!”观澜生从闻寂手中捧着的剑匣里取出长剑,列出剑势迎敌。

二人皆冲至擂台中央,很快缠斗在一起,看起来不分伯仲。

六娘并不懂这些招式剑法,见观复没有同往日一样试探一番,而是皱着眉头猛攻,心里真为他捏了一把汗,“阿肃,你可看得出,谁占了上风?”

观棋不语真君子,裴肃一言不发,竟看得入了迷,原来观复从未对他使出全力,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精妙的剑法。

“掌柜的,观大侠占了先手优势。”唐俭也是一眼不眨地盯着擂台,抱住胳膊不愿放过任何细节,“目前谁占上风还不好说。”

见观复现出攻势,裴肃恨不得擦亮眼睛去看他的动作,“快,太快了…”

擂台上的观澜生趋于防守,旋着手腕挥剑躲过观复的剑锋,不过他到底功力深厚,严防死守之下宛若一道铜墙铁壁,没有给师弟找到一丝破绽。

观复使的是刚剑,观澜生使的是韧剑。剑谱有云:“两刚相遇必有一折,;两柔相遇则必有一糜;一刚一柔,均势也。”他们二人剑器均势,又习同一心法,一时相持不下,也分不出胜负。

“他怎么一直在晃,不攻对方要害?”六娘说的是观复,她可实在看不懂他的策略。

“因为攻不到啊。掌柜的,你没看出观大侠的每一式都被他师兄猜到了吗?攻下路都直接被那软剑缠住了!”唐俭不会武,却看得真切,“观复是在耗观澜生的体力,你瞧,那观掌门少说快五十了,功力再深厚,体力到底也比不过年轻人。”

“哦,原来如此。”六娘恍然大悟,心说观复倒也会讨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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